么多,明天一大清早还要去金刀道场猫哭耗子哩。这给他们的抚恤金,一个人倒是给多少?”
寻思了片刻,江鱼很有点李林甫的笑起来:“他奶奶的,反正是演戏,干掉了地煞殿的人,这笔钱还得落回咱们口袋里,就给他们三万贯抚恤金又如何?倒是不能让街上的兄弟认为我江鱼忒小气了。嘿嘿,明日可要着张老三他们施力宣扬一下我鱼爷的慷慨大方和义气,金刀道场的兄弟帮鱼爷我抓贼死了三百来人,鱼爷白花花的三万贯抚恤金就丢了出去。以后这大唐的道儿上,谁不赞许我江鱼一声仁义大爷啊?”
背着双手,江鱼‘嘿嘿’笑着,嘴里发出‘嘘嘘’几声轻响,将那院子里几条摇头摆尾的大獒犬唤了出来,拍了拍它们的脑袋,很用心的和它们呱噪了一阵,这才回去房里休息去了。天色却是不早了,江鱼刚刚运功了三十六个周天,体内罡气刚刚觉得有点意思,天色却已经放亮。
且不说江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带了几只‘猫’去金刀道场哭耗子,此时上朝的兴庆宫大门口,已经出了乱子。
首先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是年轻眼神好的李林甫。他看到兴庆宫外的大街上,顺着街中心走来了一名披着用白色羽毛编成的大氅,在晨风吹拂下很有点神仙味道的老人。隔着数十丈的距离,李林甫已经认出了那人正是在长安失踪了两年多的杜不平,当年的国子监司业杜不平。和江鱼平日里闲聊,李林甫自然知道杜不平隶属天欲宫,乃是天欲宫在长安城中隐藏极深的一枚钉子。
眼睛朝着四周扫了一遍,李林甫拉着他这一派的几个重要官员,嘻嘻哈哈的就急忙凑到了兴庆宫大门边。他没话找话说,拉着站在门口的一名禁卫将领的手,开始和他讨论到底是明光甲还是鱼鳞甲的防御力更高这个很有专业性的问题。李林甫一党的几个官员一看李林甫这等惺惺作态,急忙也围上了那将领,嘻嘻哈哈的开始胡扯起来。恰好此时兴庆宫门打开,李林甫二话不说,拉了一下自己的人,那门才打开一条半尺宽的缝隙呢,李林甫就已经强行挤进了宫里。
一名礼部的官员一眼瞥到了李林甫的举动,他不由得低声骂道:“一点朝臣的仪表都没有啦,若本官是御史台的御史,非参他一本不可。”旁边几个礼部的官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这官员的话直接选择了无视。李林甫可是御史中丞,你参得动他?可这官儿还是不饶人的在那里叽叽咕咕的指责李林甫的这等轻狂行径呢,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一蓬鲜血喷出数丈远,喷得附近的数十个官儿满身满脸。
众大臣慌张的转过头去,只看到杜不平满脸呆板的露出一丝怪异的狞笑,眼珠是那种僵硬的死白,好似死鱼眼珠一样没有任何光泽。他手上操着一柄明晃晃的宝剑,一剑已经将站在最外围的大臣们的家丁劈死了十几个。一名认识杜不平的老官儿突然叫起来:“这不是杜大人么?朝廷里不是说你辞官归乡养老去了?怎么杀人啊?”
辞官归乡养老,这是花营给朝廷中官员的一个说法,除了少数几个人,谁知道杜不平是牵涉到天欲宫,而被江鱼追杀,却被阴大截走?
今日出现在这里的杜不平,整个心神都被人控制,体内真气增强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有人以魔门秘法连点杜不平周身一百零八处大穴,杜不平体内魔焰高涨,已经将他未来的所有寿元在今日全部燃烧起来。这等涸泽而渔的恶毒手法,可以让杜不平在短短一个时辰内,拥有比他自身的修为高深十倍的力量。
听得那老官儿的叫声,杜不平呆滞的眼珠朝着那方向扫了一眼,手一抖,三道十几丈长的剑气凌空飞出,‘噗哧噗哧’,数十名送自己家老爷上朝的家丁、护卫顿时被劈成了上百段。鲜血喷了满地,地上到处是内脏、肉块、残肢断臂。几个老文官嗓子眼里‘咯咯’一响,已经晕软在地上;几个老武将大吼一声,拔出身上那装饰意味大过实际用途的佩刀,就要攻向杜不平。
李林甫一派的几个官儿蹲在宫门里,眼巴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的那个兴奋啊。。。得了,杜不平,您就给咱们做点贡献,把咱们的对头都给干掉算啦。就是李林甫都有点激动了,他不允许江鱼去动那些对头,但是不代表他不希望这些对头突然死掉啊。
看着几个已经发福的老将军吼叫着朝自己逼了过来,杜不平呆滞的一笑,长剑一震,数十点剑光凌空洒下。那几个老将军一声吼叫,只觉得眼前光芒一片,凌厉的剑气逼得他们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周身寒气大盛,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生死。众人正在惊呼,突然传来一连串的金铁碰击声,两名宫门禁卫的将领已经拎着铁盾,拦在了那几位老将军的面前。
此时正是兴庆宫防御力量最强的时候。那两名禁军将领以铁盾挡住了杜不平的剑气,铁盾碎裂,他们却是已经掩护着几个老将军急退。随着号令,兴庆宫的宫墙头上突然冒出了近百名手持强弩的士兵,以古法打造的连珠弩箭‘嗤嗤嗤嗤’好似雨点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着杜不平射来。几个大臣刚刚叫了一声‘好’,杜不平却是狞笑几声,一圈透明的空气波纹在他身外猛的一个振荡,数百支箭矢‘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