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吧。”
陈爸陈妈这才知道穆家居然有自己的温泉庄子。眼见穆老太太邀请的诚意十足,又想到自家也没什么事儿,便笑着答应了。
一时吃过了饭,穆家的几个小侄子小侄女见雪又下了起来,院子里的积雪更厚,就闹着要出去打雪仗。
穆家二房的一个媳妇便笑道:“让他们小孩子在后花园玩。咱们都在暖房里坐着说话吧?那边儿缓和,又开着满屋子的花,香的很。咱们支两张麻将桌,再叫厨房预备些热乎乎的点心茶水,还能隔着玻璃照看照看小孩子,比枯坐在客厅里有趣。”
大家听了十分心动。便又簇拥着到了花房。
严冬时节,玻璃花房里的鲜花开得姹紫嫣红,百余种花香糅杂在一起,混合成一种特别不一样的香气。
陈墨和穆余呆在花房里坐了一会儿,看着陈爸陈妈分别坐在两张麻将桌上跟穆家的长辈们打麻将。不知道是穆家向来如此还是特别想照顾陈爸陈妈,牌局并不大——居然是在打一块钱的。
一锅下来输赢也大不过五百去。
陈墨有些无语的看着打的津津有味甚至还认真研究牌道的穆家长辈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略坐了一会儿,陈墨有些不耐烦。穆余便说道:“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花房里太热了。”
话已出口,穆家长辈们促狭的眼光就打量了过来。穆余淡定自若的站起身,替陈墨披上了羽绒服,又帮他围上了围脖,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花房。
还没来得及关好门,就听到里边突然传出一阵哄笑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桌椅挪动声响,没过两分钟,花房的门又被推开,穆桐穆佑几个跟穆余同辈的也走了出来。笑眯眯说道:“我们也觉得热,也想出来走走。”
穆余淡定自若,将陈墨的手揣到自己兜里,随口说道:“咱们各逛各的。”
说完,拽着陈墨往东北角走了。陈墨远远可见一段粉墙之后,隐隐约约的伸出来几支红梅的枝杈。
穆家几个兄弟姐妹面面相觑,最后轰然笑道:“没想到大哥这么老古板,居然还挺浪漫的。”
知道带着男朋友花前月下什么的——不过两人一起踩雪看梅花也太土了吧。就好像穆余每次约人不是吃饭就是看电影一样。特别没有新意。
被自家兄弟姐妹吐槽没有新意的穆余握着陈墨的手,穿过月洞门一步一步走到了梅花林中。
昨夜下了半宿的雪,积雪落在墙头枝杈树根儿底下,白雪纷纷映着红梅簇簇,一阵寒风拂过,雪花夹杂着冷香扑鼻,画面异常好看。
穆余走到了一株梅花前停下。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然后伸手。
飘飘洒洒的大雪中,黑衣男子面色如玉,十指修长白皙,指尖触碰着红梅的花蕊,周身清冷的气质与傲雪迎霜的梅花几乎化为一体,恍惚间将陈墨升起了一丝“秀色可餐”的饥渴。
然而下一秒,穆余却毫不犹豫的掰下来一朵花开的正好的纤细枝桠。那动作干脆利落的,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情绪。反而充满了辣手摧花的冷漠。
陈墨:= =!
将那一株纤细的只有三朵梅花的树枝绕在修长的指尖,穆余动作灵活的编了个小巧的指环,开口说道:“把手伸出来!”
已经愣住的陈墨:“……”
穆余径自伸出手握住陈墨的手,把指环轻轻松松的戴在了陈墨的无名指上。鲜红的梅花将修长的手指衬托的越发雪白。穆余下意识的用手指摸了摸陈墨的指节,开口说道:“这座梅园,是百余年前我们家的一位老祖宗下令休假的。听说那位老祖宗特别不喜欢冬天白雪皑皑的样子,所以在庭院里种植了四季常青的松柏和每到冬天就开的傲雪迎霜的红梅。后来,那位老祖宗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陈墨:“???”
穆余:“然后他把那个人带到了梅园,用院子里的梅花做了个指环向那个男人求婚,再后来他们两个就结婚了,果然在一起过了一辈子。死后也葬在一起了。”
原本以为自己能听到一场凄美爱情故事的陈墨瞬间无语,再一次对穆余的木讷有了深刻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