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强忍心中迸流。片刻,他才睁眼,状若平常道:“先用膳。”
沈雁清不再问责,纪榛心中反而越发忐忑,低语,“沈雁清”
有同僚朝沈雁清敬酒,沈雁清挂上得体的笑容,略一扬手,将瓷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此后整个席间,沈雁清都不再和纪榛多说一言。
将近日暮,宫宴散席,三三两两的官员结伴离开。
纪榛跟在沈雁清身侧,于出宫路上碰见和朝臣交谈的李暮洄,停下行礼。
李暮洄只字不提与纪榛在承乾殿外之时,指尖却有意无意地掠过腰间紫玉,笑说:“今日宴上沈卿的咏雪诗精妙绝伦,年后私塾里的学子定口口吟诵。”
沈雁清不骄不躁,“殿下谬赞。”又看向道旁开得极好的一株红梅,道,“寒梅数绽少颜色,霰雪满眼常相迷。冬日出好景,雪固然有雪的好风光,但梅之坚韧才是世人所向。殿下,赏雪与赏梅只在一念之间,莫让雾霭大雪迷了眼,忘却寒梅从冬来。”
李暮洄抚玉的动作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