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的人吗,她当然认识。
不过白慎言说实话她也就真搞不懂了,虽说如今皇太女还未成年,也并未参与朝政,但怎么说太女之位以立,这大皇子是有多大的野心啊,竟然这么正大光明的拉拢派系?
嗯,虽然也不是摆在明面上的那种正大光明了,但傻子才看不出来呢,而她的那个女皇姑姑竟然也由着他。
这就…很奇怪?!
微微沉吟后,白慎言若有所思的敲了敲额角,只觉得自己脑壳都要疼了。
太难了,还是她以前的家里好,起码没那么多破烂事,兄弟们一起相亲相爱的,哪像这回勾心斗角。
白慎言其实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毕竟她来这的目的只是想找到白谨行让她渡过死劫,顺带着将那糟心的混蛋总将脑子打爆。
不过事情既然都发展成这样了,那就也只好…顺其自然了吧?
啧啧——
一见到白慎言过来,两人的眼底纷纷露出压抑不住的一分喜色,虽然装的像模像样,但那死出白慎言能看不出来吗?
果然是奔着她来的。
为首的女乾元长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笑眯眯的看着就讨人厌,正是吴家的嫡女,吴箐菏。
而那个男乾元则是叫吴锋,也是吴家的一个嫡系。
“哈哈哈,世子来了,快进快进,方才我们还说赵少爷离去我等好生无聊呢,本来正要回去了,不过世子来了正好,要不我们在陪世子来一场如何?”
吴箐菏满脸带笑,白慎言跟着抬步往里走,可一双眼睛却在四处看着,闻言就只是随意的嗤笑了一声;“等本世子的时间太长而无聊了吗,嗨,没事,这不是就如你们所愿的…来了吗?”
明明这正厅里除了面前的这几个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慎言就是觉得仿佛有一道目光望在了她的身上一样。
那是一种下意识的直觉。
虽然没看见人,但白慎言相信自己的直觉。
唇角勾出一抹弧度来,她漫不经心的收起目光,压根没理吴箐菏等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僵硬,反而背起了手,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神态大步进去就“啪”的往太师椅上一坐。
二郎腿翘到了桌子上,一晃一晃的,看起来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要多放荡就有多放荡。
反正主打一个姿态十足。
白慎言的这幅做派明显让吴锋脸色微变,但吴箐菏还挺能忍,笑眯眯的;“世子说的哪里话,今日的确是凑巧……”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花言巧语的你也不嫌累,你不嫌我还嫌吵呢。”
白慎言抬手打了个哈欠,抓起苹果就咬了一口,含含糊糊非常不耐的打断了吴箐菏的话;“巧合,是巧合行了吧。”
“爽快点,你想要怎么玩?直接来吧。”
吴箐菏睁开眼,笑眯眯的弧度也带上了几分强自压抑的僵硬,过了好几息才恢复过来。
“好,既然世子都这么说了……”
“方才赵少爷是玩的骰子,只是可惜运气不佳输了我们两百万两,不知赵少爷可将钱带来了?”
赵德真面色如土,求助般的转头看白慎言,但白慎言可不管他;“他欠了你们的钱那是他的事,现在是本世子在玩,别说这个,坏心情。”
白慎言这么一说,赵德真就立马急了;“世子,你不是说了要……”
“滚!”
“世子你不能……”
白慎言直接把吃完的果核扔过去,看也不看,但仍的又准又狠,“啪”的一声直接击中了他的脑门。
“滚——”
赵德真脸色难看下来,袖子下的干瘦手掌紧紧攥起,但白慎言漫不经心毫不在意,而吴锋看过来的目光却是嘲讽到不行。
最后他自觉受到了难以想象的屈辱,又不敢跟白慎言撒气,只能瞪了吴锋一眼后挺直了湿漉漉的麻杆腰板就转头要走。
吴锋不爽;“哎赵少爷,那钱……”
“一月…三月之内本少爷定会还你。”
气冲冲的就走了,几个王府侍卫站在门口也没拦他,只是望着他那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吴锋发出嘲讽的大笑声。
白慎言听的都吵;“行了,抓紧时间吧,正好没多少零花钱了,本世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吴箐菏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慎言;“那就不耽误世子的大事,简单一些,不如我们还玩骰子如此?”
“骰子,也行。”
白慎言放下腿,稍稍坐直了下身子,不过基本还是歪歪斜斜的就是了。
有婢女们端上茶水,白慎言面前也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带着几分清淡的茶香。
白慎言端起来凑到鼻尖闻了闻;“好茶。”
的确是好茶,有茶香,也有…异香。
眼见白慎言端起了茶杯,放荡草包似的闻了闻就一饮而尽,吴锋望了眼吴箐菏,眼底一喜。
“那么世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