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只好选择了无视她,冷处理。
宴会上的菜肴和酒水都很丰富,白慎言也是真饿了,吃的嘛嘛香,她低头可劲造,倒是没看罗柠了。
不得不说,罗柠面具下的目光也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环节就是行赏赐礼。
女皇还特意准备了娱乐活动,比如舞蹈戏曲什么,的确就和赵德真所说的一样。
不过白慎言对这倒是兴致不大。
她吃的嘛嘛香,以至于她暂时不看了,罗柠却是百无聊赖的也投来了几分目光,看她吃的香,本来味同嚼蜡的她也不由得升起了几分胃口来。
未了,她合了合眼,却只觉得的确是正如罗毅所说,白慎言……是真的能吃。
对于罗柠的吐槽,白慎言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吃的开心呢,然后吃着吃着,她开始觉得自己忽然就有些……不对劲了。
拿着筷子的手发麻,甚至夹起来的一块碳烤羊肉都控制不住的掉在了案几上,头开始发晕,耳朵开始嗡鸣,腹部也开始疼了起来。
白慎言蓦然脸色一变,糟糕,中毒了?
什么时候的事?!
拿着筷子的手麻木到都夹不住了,筷子掉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响,但索性如今正殿内歌舞正烈,倒是一时间没人关注到她的异样。
“宿主……”最后之作很担心。
“不是食物。”
她曾小心的检查过,而且也特意观察过,食物上桌是随机的,那么到底是通过了什么途径而导致了她中毒?
又是谁?敢在宫里……不,是谁能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有能力给她下了毒?!
白慎言抵住牙关,微低下的头发出急促的轻喘声。
没想到防了又防,可最后还是大意了——
袭杀
“宿主……”
最后之作绞尽脑汁的想;“那你说不是在食物里下毒,莫非是器具以及酒水之类?”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不过比起这个可能性而言,白慎言更倾向于……其他途径。
指尖的麻木感越发胀痛起来,脑袋晕沉沉的,仿佛有一个雷在里面噼里啪啦的炸,白慎言一只手拄着案几,一只手用力捂住腹部,简直有刀刮一样的疼再愈演愈烈。
她脸色苍白着,目光锐利扫过殿内的歌舞升平,可她没发现什么可疑人?
可虽然没发现什么可疑人,但和罗毅坐在一起正窃窃私语的一个少年却让她有几分眼熟。
白慎言恍惚着神经,她咬住唇角,借着那疼让自己保持理智,想了半晌她才想起来,这小子……
不就是昨日黄昏时她从赌场出来碰见的那个拿着糖葫芦就要往她身上撞的那个锦衣少年吗?
他竟然也是官家子弟,还和罗毅这么熟?!
白慎言疼的皱起眉,收起视线的时候,对上了罗柠或不经意望来的目光,但仅仅对视了一眼,她发出两声急促的喘息,就下意识移开。
这事她不想让知道罗柠知道。
尽管她们本身以目前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罗柠没有恢复记忆,想来也不会多加理她。
但白慎言还是本能的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担心。
中毒,可凡是中毒一定是有触发媒介,但这场宫宴涉及百官,食材全部都是由宫里提供和甄选,出问题的概率不大,那若不是在食物,酒水以及器具上做手脚,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是通过空气,五感。
但如果是通过空气五感传播的话,这一点就又说不通了,为什么只有白慎言自己会中毒?
“宿主,你不能再挺着了?”
最后之作很着急,它一直在劝白慎言,刚刚还只是初期症状,但到现在才不过一会,白慎言身上的情况就已经重了很多,照这个速度下去,怕不是要毒发身亡。
就说最后之作能不着急吗?
可不管它怎么劝,白慎言就只是咬着牙关挺着,身体颤抖,指尖攥紧都掐进了肉里,可她还是不言不语。
她中毒的事不能张扬出去。
女皇是她亲姑姑,平常又一贯宠着她这个为数不多的皇室嫡系,若是真的出了事,又是在她的宫里地盘上,她必然会勃然大怒,罗柠好好的一场庆功宴成了事故不说,还将会成为所有人饭后余谈的笑柄。
或许对于罗柠本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但白慎言还是不想。
更何况……
她一直不说话,最后之作看着都着急上火,未了也无奈了;“宿主,你先别管这么多了,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啊,先找人来看吧,必须要马上解毒才行,否则这么下去……”
“不行。”
白慎言毫不犹豫否决了最后之作的这个念头,虽然她也知道最后之作是为她好。
“可是宿主,你的身体……”
“放心,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白慎言眯着眼扫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