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真有那么好吃?”
“比包子好吃吗?”
“好吃多了,旁边那家包子馅儿那么少,吃多了噎得慌。”一个顾客直言不讳道。
“这个炸洋芋也好吃,这调料好香!”
“是嘛?给我尝一根。”
本来在排队买包子的顾客都掉头来买烧麦了,包子摊面前的人瞬间少了大半,而江挽云面前则围了二十几个人?。
何氏傻眼了,踮着脚往人群里张望着。
原先那个摊位是卖包子的老头的,怎么今天来了新人了,也是卖吃食的吗?她方才忙着卖包子根本没有注意到。
这新来的这么厉害一下把她的客人都抢走了?
这时旁边两个人护着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烧麦和炸洋芋挤出来,一边迫不及待尝尝是不是真如其他人说的那么好吃,一边讨论道:“这个老板好年轻啊,看着才十几岁?”
“长得也漂亮得紧,那脸蛋水灵灵的。”
“漂亮又咋了,没看人家梳着妇人髻嘛,名花有主了哦。”
“我欣赏欣赏不行嘛……”
何氏竖着耳朵听了两人的谈话,感觉心里咯噔一下。
她是过来了,可太清楚一张好看的脸蛋能给生意带来多大好处了,她卖包子这些年,生意一直比其他人好,很大原因是因为她长得还不错,虽说这几年年纪上来了,但仍风韵犹存,那些码头上卸货的汉子都爱来她这儿买早点。
架不住心里直痒痒,何氏慢慢移动脚步凑过去,看见里面那个忙碌的身影。
头发简单用木簪子挽着,身上穿着深灰色的粗布麻衣,身段纤细,面容白净俏丽。
这,这不是昨天那个她以为是窑姐儿的人吗?
摊位被占了
来买烧麦的有附近的摊主,有逛街的乡绅,有街道旁边铺子里的掌柜伙计,有刚从抵达码头的货船上下来觅食的船工。
江挽云带来的八十个烧麦很快就卖完了,炸洋芋的盆也空空如也,有排队了却没买到的顾客道:“怎么马上就要轮到我了就没了?”
“哎呀前面的人真是的,买那么多作甚,吃得完么?”
“就是,方才我看见一个人买了八个!”
江挽云笑道:“不好意思了各位,今儿第一天开张带来的食材少,想不到各位这么支持生意,明日我多准备一些,保管让你们都吃上。”
有人问:“你每日都来卖吗?”
江挽云:“除非下雨,我基本都来。”
“以后还有优惠吗?”
江挽云:“有,虽然烧麦是四文钱一个了,但还是买三个烧麦送半份炸洋芋。”
洋芋的本钱可比烧麦低多了。
得了回复的人满意地走了,江挽云卸下笑容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马扎上歇息。
传林也累的够呛,但他情绪很激动,眼睛都亮晶晶的,蹲在江挽云的钱袋子旁边道:“三婶,咱们这么快就卖完了,好像做梦啊。”
他还以为要卖一天呢,还是三婶厉害,他都不好意思吆喝。
满满一袋子铜钱,他从出生开始就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钱,虽说他知道这一共也不过几百文,但这可是一上午就赚到了,以往奶奶和娘亲只有在过年时候才会给每个孩子五文钱压岁钱,平日里买肉买盐巴都是几文几文省着用。
“累了吧?”
传林摇头:“我不累,我宁愿天天过这样的日子!”
江挽云正要回话,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街对面站着一个女人在打量她,正是何氏。
她感觉何氏很奇怪,明明她们没有过接触,昨天去买包子的时候对方就莫名其妙甩脸色,今天这眼神更可怕了,好像要吃了她一样,直勾勾的。
她抬眼与何氏眼神相撞,何氏却没有被抓住的尴尬,反而很不屑地对她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传林也注意到了何氏,不解道:“那个人是谁啊,好像很凶的样子。”
江挽云道:“没事不用理她,把袋子拿来我们数数有多少钱。”
传林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马上把钱袋子递了过来。
江挽云将钱倒在自己的衣服下摆里兜住,开始一枚一枚数,“二,四,六……”
最后一共是二百八十二文,她粗略估计了下成本,面粉用得不多,买菜和调料那些算进去,大概花了一百文,赚了一百多文,与她估计的差不多,表面上看烧麦工序繁琐,用料扎实成本高,实际上并不比包子高太多。
“来,这些给你。”她数了二十个铜板递给传林,“你的工钱。”
“啊?”传林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不要!我不要!”
江挽云笑道:“为何不要?你今天可帮了我不少忙,这是你应得的。”
传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你留着给三叔买药,而且我爹说了,我已经长大了该为家里出一份力了,我不要。”
况且二十文太多了,到码头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