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驱使……恐怕光凭你还不够。”
“所以,鸢来到天师府,也想借天师的法力。”
“算上我,恐怕也不够。”张双白笑了笑,将昆仑镜还给陈鸢,“驭法力驱使神力,可不是斗法那般简单,如玉隆山时,我等如何也奈何不了妣壬一般。”
一行人步入祖师阁,分列一一落座后,陈鸢接着刚才的话询问道:
“那借天雷降下呢?”
陈鸢听老人刚才说的话,不难联想到他与师父联手降下九天之雷,才将妣壬击伤神魂,既然凡人法力不行,那用天雷或许可以一试。
不过这话一出口,就被张双白否定了。
“天雷乃净炼之力,也是惩罚之力,若用到这方面或许能激起这面神镜,但我不敢保证,也想劝你不要这般莽撞去试,若将其损坏,神力外泄,这方圆数百里,恐怕都保不住。”
大厅里的悄声言语,顿时都安静下来。
“天师,那你说该怎么办?!”有人着急的拱起手问道。
“有些棘手。”
天师坐在坐在首位,抚过下颔雪白的长须,忽地睁开眼睛,笑起来:“有了!”
逆转时空
张双白目光扫过众人,随后站起身来到陈鸢面前。
“陈鸢,你之法术,多是请神,请来的神祇皆有神力,为何不让他们来相助一二?”
当真是当局者迷,陈鸢一路过来,想着的是让张双白参详昆仑镜用法,结果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正如老人所说,唤来的大圣他们,就算是只是分身,那也是有神力在身的,一个或许不够,那就让二郎神、闻太师一起,再不行,不是还有哪吒嘛。
想到这里,陈鸢起身拱手:“天师当真通达,你这一提醒,鸢差点就忘了。”
拿定主意,厅内众修道中人也不耽搁,拉着青虚、玉晨等人,纷纷帮忙去取设坛摆阵一应要用的东西。
至于开坛的高台,天师府就有现成的。
广场靠山壁那讲经台正好可以用,陈鸢与张双白又敲定了一些细节出来,那边高台上早就将法坛给他摆好了,一群修道中人嘿嘿直笑的守在台子下面。
“陈道友,你只管上去做法事请神过来,我们给你护法!”
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陈鸢有些哭笑不得,还说风尘仆仆,先休息一会儿,洗漱一番再说做法的事,没想到才一会儿功夫,全都给他备齐了。
“这可是你们说的啊,要是法力不够,你们可别跑!”
众人起哄的大笑道:
“放心,法力不够,咱们人多,一股脑儿给你灌过去!”
看来是没法休息了。
也罢,以免夜长梦多,那就试试吧。
众人视线里,陈鸢一步步走上台阶,来到插有日月两面旗帜正中,看着法坛上摆放的符箓、香烛,深吸了口气。
妈的……有点紧张。
不比往日请神,这次可是要逆转时空,虽然闻太师说了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记忆也会保存,可心里始终有些忐忑。
‘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会犹豫吧。’
陈鸢自言自语的呢喃一声,随即抬袖拿去天师府上好的降真香,法力鼓动,他口中轻斥:“起坛。”
香炉上一对红烛轰的燃起火焰,手中的一柱长香袅起了徐徐青烟,插去香炉正中的刹那,风声呼的吹了起来。
人群当中的巧儿捏着小拳头,紧张不已;孙正德抱着一对馒头包子,一边吃一边望着,不时还递给旁边的疯老头,后者瞅着台上的徒弟,拿过包子一口一个,哪吒木雕坐在老头肩膀,架着小脚,撑着下巴,无聊的叼着草茎打了一个哈欠。
高台一侧的张双白看着陈鸢的手法、神态不由点头,天师府也有请神一派,可惜弟子较少,没有几个优秀的。
“唉,就是辈分太高了,要是入得天师府多好啊。”老人叹了一声。
此时,讲经台上,那一袭淡蓝衣袍猎猎飞舞,风的呼啸声从远方山间吹来,越来越烈,两边的日月二旗哗哗的鼓动招展。
下一刻。
陈鸢掐出指决,在袖中探出指去长香位置,桌面行几张黄符,有着法光勾勒的敕文飞快显现。
“著书符箓,恭请齐天大圣、二郎显圣真君、九天应元普化天尊!”
高亢的声音出口,化作肉眼可见的三缕清气飞去天空,瞬间没入游走的云朵,不到片刻,雷声从远方蔓延而来。
震得下方修为较浅的修道中人连忙捂上耳朵。
刹那,停放远处的牛车里,三个木雕飞来的同时,三道金光化为光束在雷声漫漫的云层当中破隙而下,击中三个木雕,变为人形漂浮法坛上方,仙气袅袅,绽出的神威,让下方一众修道中人眼羡的紧。
“陈小哥,叫俺老孙出来,又是要打架了?”猴子不知从哪儿拿的水果,侧躺在筋斗云上,啃了一口。
“这次没有,不过是另一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