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听女主人的。幸好这个时候罗张氏的心腹嬷嬷出来了,挥挥手,示意婆子们都停手。然后躬身将罗修请进了屋里。
罗张氏哭哭啼啼的将罗四郎赌博的事情说了,连带罗四郎从她这里偷了几万两去赌博的事情也没瞒着。
罗修一拳头砸在桌面上,将罗张氏给镇住,再也不敢哭了。罗修气的涨红了脸,指着罗张氏大骂,“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的纵容,四郎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简直是……云春透顶。”
罗张氏一脸委屈无措的说道,“老爷,妾身知错了。老爷快想想办法管管四郎吧。”
“现在才知道担心,早干吗去了?”罗修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被罗张氏给气死了。摊上这么一个婆娘,真是人生最大的不幸。更不幸的是他还得出面替他们擦屁股。光是想一想,罗修就觉着又疲惫又厌恶。
这边,罗二郎带着家丁护卫去赌坊找人,结果却被赌坊的打手给拦住了。赌坊拿出部分欠条,声明除非替罗四郎还清欠款,否则别想将罗四郎带走。罗二郎拿过欠条一看,被上面的账目数字给惊住了,整整五万两。罗二郎却不知道,这不过是零头罢了,要是知道罗四郎欠的真正数目,怕是当场就要将罗四郎砍了。与其有这么一个败家兄弟,不如直接将人结果了来的干脆。
一边执意要带人走,一边非要逼着还钱。两边都不肯退让,结果自然是打了起来。动静太大,惊动了五城兵马司。五城兵马司早就得了消息,也不管罗二郎如何耍手段表明身份,干脆将所有人都带到了衙门。然后又派人给国公府送消息,让国公府去接人。
等衙门的人一走,罗四郎沾染赌博恶习,欠下巨款的消息,瞬间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国公府,又从国公府飞出去,传遍了全京城。
国公爷罗达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一边派人去衙门接人,一边来到内院,叫来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劈头盖脸的就朝罗修打去。
罗张氏慌了,哭天喊地,趴在罗修身上,急切的说道:“公爹不要打了,全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纵容,才致使四郎铸下这等大错。老爷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此事,直到今天儿媳才将四郎的事情告诉老爷。公爹要打就打儿媳吧。”
国公爷罗达提着鞭子,怒视罗张氏。打儿媳妇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可是就这么放过罗张氏,他自然不甘心。“
却在此时,三老爷罗保阴阳怪气的说道,“二嫂的私房可真够丰厚的,四郎随便偷一偷,就能偷出几万两银子。二嫂管家那些年,没少贪墨吧。”
偿还赌债
罗张氏心头一跳,顿生不好的感觉。潜意思的就往罗修身后躲去。
国公爷嗯了一声,似乎是在赞同罗保说的话。
罗修当即说道,“父亲,如今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四郎的事情,其余事情可以等将来再说。”
国公爷冷冷一笑,说道:“四郎的事情其实就是银钱。既然你们二房管家那些年,贪墨了不少银钱,以老夫看来,这四郎的事情你们就自己处理了吧。该给钱还是该给人,你们自己做决定。”
罗张氏惊呼,“公爹,那些银钱全事儿媳的嫁妆啊。儿媳管家那些年,虽偶有贪墨,可是也没有贪墨那么多银子。还请公爹明鉴。”
罗王氏嗤笑一声,“二嫂还真会说。二嫂当年嫁到国公府,具体有多少嫁妆,指望着别人都不知道吗?二嫂的嫁妆就算丰厚,能比得过大嫂吗?我可是听人说过,大嫂得陪嫁银子也不过两万两,二嫂莫非比大嫂的陪嫁银子还要多。这种话说出来,也只有不懂事的人才相信。”
罗张氏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名下的庄子,铺子,每年都有不少收益。积少成多,这些难道不是钱吗?”
罗王氏再次嗤笑,“是啊,的确能积少成多。不过我就疑惑了,难道平日里二嫂都不用额外开销吗?难道平日里,光靠公中的月例银子就够了吗?据我所知,二嫂出门做客,送的人情都比你的月例银子多几倍吧。你那些铺子庄子,谁不知道啊。一年下来,收益顶多也就是五六千两。扣掉每年的开销,能够存个一年千两也就顶天了。我来算一算,这一年一两千两,十年也才一两万吧。不过大家可别忘了,二郎,四郎,八郎成亲的时候,二嫂可没少贴补。再多的嫁妆银子,也经不起三个儿子的消耗吧。呵呵,二嫂干嘛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大家别见怪啊,我就是随口说说,帮二嫂算算账目。”
罗张氏怒目而视,却又低头不语,心中将罗王氏杀了千万遍。
“够了。”罗老夫人发话,“不管老二媳妇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她没功劳至少也有苦劳,这个时候翻旧账,像话吗?老头子,如今要紧的是四郎的事情,老身怎么听说他还欠着赌坊的钱。”
国公爷冷冷一笑,“整日里赌博的人,有谁不欠赌坊的钱。不过老夫倒是认为,银钱的事情更重要。至于四郎,老夫就当国公府从来没这个人。”这分明是要彻底放弃罗四郎。
罗张氏慌了,“公爹开恩,四郎只是一时糊涂,求公爹再给四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