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说了一个法子,但徐小川有些将信将疑,就是将人绑到木板床上,脸上扣着湿毛巾,再往毛巾上倒凉水。
“这又不打又不骂的就能招?”三黑子也是摇着头不信,“这娘们太手软,竟想出来这种没用的招,川哥,我看咱们还是给他们灌辣椒水,手指夹棍子吧。”
三黑子说的这些招挺传统,其实徐小川也是偏向这类的,但既然问了一回,也不费什么劲,就先可莎莎说的来吧。
徐小川进屋里找一个看着最不顺眼的小子,唤着手下把他绑到了床上,可也别说,刚倒上一会水,这小子就像触电了一般,浑身抖了起来,要不是绳子捆的紧,看样子他的脚也得乱蹬起来。
“有点意思嘛。”等一暖壶水倒完,徐小川看着这小子的脸色说道。
这小子现在脸上就没有正常色,倒微有些痴呆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劫后余生的人。
“再来一壶。”徐小川来了兴趣,又把毛巾一盖,开始浇上了。
第二次浇完水,这小子脸色又差了许多,但还是没招供。
徐小川来了气,对三黑子吼道:“老黑,你他妈就不能找个大点的水缸过来,这一暖壶一暖壶的浇的我都烦了。”
“川哥你等着。”三黑子被徐小川一说,也来了脾气,他对手下喊道,“去,把酒厂装酒的大桶找来一个,盛满水弄这来。”
一个大桶不可轻,光抬就用了四个人,四个小弟呼哧呼哧的把这水桶往地上一放,地表都微微震动一下。
“我说。”这个刨头党吓得嘴唇发紫,大声吼道。
徐小川与三黑子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互相眼中的惊讶。
这个莎莎,有两手嘛。徐小川暗想道,只是可惜被泥鳅祸害了,不然自己要来当个老婆也不错。
“谁让你来的。”三黑子开始问话。
“我不知道名字,头叫他王老板,开ktv的。”那个刨头党喊道。
“几个人?”
……
徐小川本来只是怀疑,但现在是肯定了,这个王爱国,你行啊,真敢为了一个拜金婊子跟老子玩阴的,既然你开这个头,那就别怪我收尾。徐小川恨恨的想着。
“老黑。”他说道,“外省道上的有靠得住的么?”
“嘿嘿嘿。”三黑子挠了挠头,“川哥,兄弟我很宅的。”
徐小川被这话弄得气短,一个不大不小的地痞头子,你还玩起了宅男风,但他又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泥鳅。
他又给泥鳅打个电话,也不管现在时间合不合适。
而这次泥鳅很快接通了电话,没想到他正等着徐小川的来电呢,“小子,问出来了?”
徐小川乐了,心说党昌叫泥鳅可惜了,叫蛔虫更贴切,“问了,一个老贱男做的。”
泥鳅呵呵笑了,“莎莎说的挺准,半小时你就能问出话来,果然你半个小时给我来了电话。说吧,地址哪里?要怎么搞那个贱男。”
泥鳅人挺爽快,正当徐小川想怎么开口的时候,他倒挑明了意思。
徐小川心说泥鳅够意思,他也琢磨上了,王爱国不就有钱乱得瑟么,尤其还开个宝马车,那我就让你没钱没车,至于有没有女人嘛,那都是连锁反应,你要变成个穷光蛋,那莉肯定也就跑了。
“哎。”徐小川叹了一口气,“泥鳅,那小子不是什么厉害人,就有个ktv还有个宝马车,这点我看不过去呢。”
“行了,小子,你的话我明白了。这几天我找人过去看看。”泥鳅知道了意思,也不多聊,说句晚安就挂断了电话。
三黑子虽说没听到电话内容,但也知道这收拾人的事徐小川找了泥鳅,他有些不自然的咽了下口水,说道:“川哥,那个王爱国后半生会很惨的,泥鳅可是省里出了名的阴损狠毒。”
“狠毒就好。”徐小川特意点了点,“想弄我就要考虑一下后果。”
“川哥,这几个小子怎么处理?”三黑子对那六个刨头党努了努嘴。
其实徐小川也合计过,这几个小子是挺可气,尤其还伤了自己的人,但怎么说他们也就是收钱替人消灾,不算自己心里针对的人物,而现在他们也被三黑子修理的挺惨。
“算了,放人。”徐小川叹口气说道。
“算了?”三黑子没怎么反应过来,他指着这几个小犊子,说道,“川哥,就这么放了?”
“那还能怎么办?”徐小川反问道,“总不能杀猪一样把他们剐了吧?但放了可以,他们的铜锤和衣服留下来,尤其叫小弟们注意点,铜锤上的指纹保留好。”
徐小川留个心眼,留点物证下来,这样就算以后犯了啰嗦,自己这边也能占理,至于要是来黑的嘛,别看什么刨头党,村里也不是他们撒野的地。
三黑子挺可惜的,他叫来几个小弟,叮嘱道,“去,扒光了给我丢市里大街上去。”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但徐小川还有些心事,他就索性去外面坐在地上抽起闷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