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环着他的脖颈,眼神温柔的注目着他,轻轻抿着苍白的嘴唇,一双剑眉微拧在一起,摇摇头,冲着他轻轻笑道:我没事,你不用紧张。
楚宴伤口撕裂不假,但没有要松开之意。
夏明懿被他禁锢在半空,两人不过半臂之距,此时无法动弹,任凭平时再冷静,也少不了面红似血,呼吸加速。
他微微别开头,虽然已经极力保持镇定,但语气听起来仍略显紧张道:你先松开我。我去拿药箱给你上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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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话
楚宴道:那你要先答应我,不再生气。
此时不上不下,僵持在半空,夏明懿拿他没办法,只得妥协道:好,我不生气。
楚宴果然说话算话松开他,慢慢挪动身子靠在床头,等他将药箱取来以后,方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夏明懿没有急着回答,手持药刷,聚精会神的为他轻轻涂抹药膏。
药刷是细蜜的兽毛制成,贴在肌肤上激起一层细细的麻痒,楚宴靠在床头,忍不住舒服的婴宁两声。而夏明懿俊美的轮廓近距离放大在他的眼里,神情很是认真。
听到他自咽喉里发出来的细碎声音,渐渐地,夏明懿小腹渐渐发热,微微蹙起眉来。
楚宴以为他还在与自己置气,眼似秋水的看着他,一副半真半假的样子担忧说道:如果还是不肯原谅我,那你就打我好了,我
话没说完,一双湿热的薄唇瞬时覆上他的唇瓣,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两人鼻息相对,楚宴惊恐万状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俨然被他这个举动吓得不轻。
这个吻来的快而热切,不过眨眼功夫,夏明懿就放开了他。而楚宴还在方才的亲吻中迟迟回不过神来。
夏明懿确实恼火,恼他欺瞒自己这么久,更恼自己这么久来居然对他念念不忘,加之他发出那么诱人遐思的声音,情急下,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便吻了他。
说是吻,或者啃更准确一点。
似乎知道刚刚的冲动有些难以解释,夏明懿美目流转,游移开去,故意轻描淡写的道:扯平了。
楚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一脑浆糊的问道:什么扯平了?说话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夏明懿依然言简意赅:自己想。
想什么?楚宴被他弄得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他会说扯平了。
突然,楚宴想起以前自己曾亲过他,顿时恍然大悟。
这么说,刚刚亲自己,是为报复自己?
???
如果真是这样,楚宴很想说:我太愿意被你报复了。当然,如果下手再重点就更好了。
这么想着,楚宴立时笑的合不拢嘴。夏明懿自然看到他在笑,于是接下来整个过程中,面色潮红的为他一圈又一圈的缠上绷带,好不容易缠完,站起身道:你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楚宴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盈盈笑道: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你拿走我一样东西吗?
夏明懿一愣,回想了一下,忽然起来了,是在出兵乐阳途中。以为他指的是那扇子,不加思索道:那把折扇就放在桌上,你随时可以取走。
楚宴含情脉脉的摇摇头道:不是扇子,顿了顿,继续道,是我的心。而这颗心,只为你一个人跳动。
情话来的太突然,夏明懿呼吸一滞,赶紧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激动道:有这扯嘴皮子的功夫,倒不如想想接下来你要如何向外宣布自己没死的消息。毕竟,这样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
楚宴难得鼓起勇气告白,现下一看对方不为所动,不免有些受打击道:知道了,我的王爷大人。
担心继续留在这里又会听到什么肉麻无耻的话,夏明懿再不多说,逃避一般匆匆忙忙躲了出去。
很快,楚宴死而复生的消息迅速传了开去,在朝野京城无不掀起很大一阵风波。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陈兰心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自然的,令她心事重重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夏明懿和楚宴私交亲密一事。
包括两人亲自过来找她时,她都无法坦然面对。若非内心足够坚强,只怕早已承受不住近乎崩溃。
是夜,室内,夜风带着海棠的香气徐徐吹来,帷帐垂地,桃红色的丝绦零落在两侧,月光凄迷,安谧宁静。
落寞
陈兰心形单影只立于衣柜前,葱白的指尖在五颜六色的彩衣上一一滑过,神色微微落寞。而这些衣服,几乎大部分都是夏明懿平日让人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