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谢薄声接受的,似乎也只有雪白的猫耳和尾巴。
谢薄声以为自己已经删掉视频,这平板也用了很久,顺手拿来给小桑葚做作业。哪里想到她埋头在平板中翻出这样的东西,谢薄声僵硬几秒,才终于将东西彻底关掉,狠狠删除。
小桑葚用尾巴扫扫他:“人类好像很喜欢猫尾巴耶。”
谢薄声:“……”
小桑葚:“谢薄声谢薄声,你脸红什么?”
“天气太热,”谢薄声简短地说,“好了,现在我们去吃晚饭——”
灵活的、柔软的猫尾巴坚定地圈住他的手腕,小桑葚一动不动,眼巴巴望谢薄声:“可是那个东西看上去好有趣。本能告诉我,那样会很舒服。”
书房算不上太大,还没有开灯,猫的视力是人类的六倍,更不要说精妙的夜视能力。这些让小桑葚哪怕在晚上也能看清楚东西,但谢薄声只能看到她发亮的眼睛。橘色调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跳出细细长长的一条,如坠入水中的一滴橘色墨水。
毛绒绒的触感打着卷儿圈住谢薄声的手腕,他很冷静,站姿挺拔如松,不看小桑葚的脸,他抬手,想要将小桑葚的尾巴挪开:“……或许会。”
小桑葚礼貌地问:“你不想和我试试吗?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如果我变成人类的话,你愿意和我尝试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运动。”
谢薄声:“但这个不算运动。”
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一种被后辈发现自己曾经看过东西的强烈羞愧感要将谢薄声整个淹没。更不要说小桑葚亲力亲为来证明她的尾巴有多么灵活,柔软。现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块儿巨大的磁铁,谢薄声是正极,她是负极。
小桑葚有点点失望:“啊?这不是相扑吗?”
更详细的、青春期教育迫在眉睫眉睫。
谢薄声僵硬一张脸,为小桑葚详细科普了一些东西和知识,包括不仅限于,原来这种运动是人类的造崽运动。和猫咪不太一样,人类不会有固定的姿势,道德观正常的人类,也不会多个参与其中。而且,人类做这种事情,并不是为了繁衍,而是单纯地为了快乐……
小桑葚听得似懂非懂,这点不能怪她,她已经很努力去学习了,可是人类总会有很多猫猫不能理解的东西。
她问:“既然能够快乐,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
“不一样,”谢薄声耐心解释,“我将你当作妹妹一样照顾,而且你是我的猫……我给你喂奶,帮你洗澡,小桑葚,我没有办法和自己带大的小猫做这种事情。”
小桑葚:“喔。”
等了等,她又认真问:“为什么呢?因为你照顾我,所以就不可以和我做吗?”
谢薄声:“嗯。”
这个问题让小桑葚十分失落,她垂着猫耳,感受到由衷的悲伤。
猫咪是很单纯的一种生物,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开心了就去蹭蹭信徒、标记一下,不开心了就冲着信徒喵喵喵,或者给信徒几个大肉垫;想理信徒了就过去让他们rua一rua,不想理了就直接开始兔子蹬,踹开信徒想要偷袭猫猫柔软肚子的胳膊。
可是小桑葚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曾经被谢薄声喂奶洗澡教嘘嘘,就失去了和谢薄声做人类快活事情的资格。
嗨呀,猫猫好气,懊恼得小桑葚想要变成猫猫在智能猫砂盆中蹲上半个小时冷静冷静。
谢薄声并不知小桑葚的懊恼想法。这场详细的知识教学让他格外的不自在,倘若小桑葚是不认识的异性,倘若她是自己的学生,如今的谢薄声或许也不会有这般强烈的羞耻心和反应。
偏偏她是自己照顾大的……妹妹?孩子?还是猫?
谢薄声无法为她下一个妥帖的定义,而这模糊不清的界限,是他强烈矛盾的来源。
事实上,谢薄声从没有想过要和她做什么事情。
即使小桑葚提过无数次,谢薄声也只是尴尬不安,以及隐隐约约的背德感。他从未将小桑葚当作可以结合的对象,因而,在猫尾下的原始本能更令他唾弃。那种亲密的、爱人一样的行为,完全不会出现在谢薄声的思考中。
他如此笃定这一点。
晚餐后,小桑葚洗过澡,早早地去睡觉。天气渐渐变得热,她也开始不和谢薄声睡在一块儿——谢薄声毕竟是个男性,体温虽然没有猫猫高,但也是一个热源。猫咪只有在冬天的时候才会格外地粘人,想要和信徒贴贴、睡个温暖的好觉。而在天气变热后,猫猫立刻“甩尾不认人”,开始喜欢去一些可以充足散热的地方休息,比如书架,比如地板,比如桌子——
某次谢薄声夜晚醒来,听到客厅有动静,走过去一看,小桑葚趴在餐桌上睡得呼噜呼噜,把他惊到。担心她摔下来摔到头部,谢薄声将她抱回她的卧室,又许诺给她吃十根小鱼干,才哄得她答应今后都在次卧床上睡。
谢薄声轻手轻脚关上她的房门。
到了如今,谢薄声的房门仍旧是不上锁的,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出现呢?在小桑葚的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