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笔说话向来不喜欢直着来,但短短一句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一旦大田真的涉足新能源领域,辉伦发展的脚步将会处处掣肘。
就在夏璃收回视线之际,ivy也开了口:“在我们德国有这么一句话,treiben sie andere nicht an,wenn sie selbst kee bsen an der fuen haben,意思就是如果自己脚上没磨出老茧,就不要拿鞭子赶别人。
我赞成夏总的提议,wor和众翔才完成合并,内部运营体系很多地方没有形成明确的规范,彼此还停留在磨合和探索的阶段,需要将内部核心打造坚实,每一位众翔的员工稳扎稳打,才能促使众翔更快的发展,并不建议一味地加快进程,这样容易出现虚假繁荣的泡沫化,做空内部经营。
只是现在大家顾虑的应该是外部环境的威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从工作的角度发表了看法,ivy刚说完,林灵聆倒是很直白地说道:“夏总,我们这时候退让,大田不是轻易就赢了吗?”
夏璃侧头看着她,沉思了片刻忽然说道:“论技术,他们拥有目前国内最先进的s,论资金,大田的市场份额是我们两倍多,论发展,他们已经掌握了辉伦的全部优势和弊端。
我敢肯定的说,就连众翔的整个资金结构,内部规划和人事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们打算发展什么领域,他们的剑就射在哪个领域,我们想在什么地区设点,他们就能嗅觉灵敏的早我们一步。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想走的每一步他们早就了如指掌,并且这个敌人在实力上已经超出我们一截。
从几个源头就能将我们掐死,如果继续打下去,胜负已经可以预料,那请问在坐的各位,我们还怎么打?”
一番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暗淡下去,本来还有的斗志,都在夏璃一连串的否定中渐渐熄灭。
她端起水杯,突然微皱了下眉将杯子递给林灵聆:“帮我加点热的,谢谢。”
林灵聆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接好水将水杯递给夏璃,夏璃喝了口温水,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便放下水杯双手交叉搭在桌前看着所有人:“所以我想全面缩紧众翔的各项发展,做到从上到下撤兵守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与大田发生正面交锋,能躲就躲,能让就让,他们想要的,统统拿去,不做斗争。”
连一向冷静的安之笔都无法保持镇定,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连反抗都放弃,众翔以后恐怕每一步都会陷入极其被动的状态,市场工作也会变得举步维艰,受制于人!
林灵聆苦着脸说:“夏总,我们这算是…投降了吗?”
夏璃眼眸一扫,看见她一副愁得快哭的模样,突然就笑了起来,当然,她的笑声在整个办公室显得尤为突兀,因为此时此刻除了她,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她稍稍坐直了身子,玩味地睨着林灵聆开口说道:“我问你,我们让出市场,目前来看谁得利?”
林灵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大田。”
夏璃接着问道:“大田的负责人是谁?”
“智哥,我是说现在的秦总。”
夏璃点点头继续循序善诱道:“秦总的资产谁有资格继承?”
这下林灵聆认认真真思考了一番:“直系亲属嘛,父母、妻子还有儿女。”
夏璃扬唇一笑点了点桌面:“最后一个是什么?”
林灵聆一知半解地重复着:“秦总要是有小孩…”
夏璃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她:“很好!我们已经赢得了他所有家当,为什么还要打这仗?”
瞬时间,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用一种震惊甚至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夏璃,又转瞬之间移向她的肚子,只可惜夏璃的大衣并没有脱,略微宽敞的大衣下看不出任何异样!
短短几秒间,无论是林灵聆亦或是郝爽,脸上都呈现出了各种不停交替的表情,从忧愁到吃惊,到狂喜,再到如释负重,盛子鸣蹙眉望着她,ivy的眼神在盛子鸣和夏璃之间绕了一圈,表情颇为玩味,一副看戏的姿态。
大概整个办公室最为懵逼的便是向来很稳重的安之笔,他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自家老总突然就怀了竞争对手的孩子?关键是她的未婚夫就坐在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落在盛子鸣的身上,不知道现在是该向夏总道喜,还是应该向盛总表达节哀,总之,他太难了,还不如闭嘴继续安静地待在角落,静观其变。
夏璃的目光扫向盛子鸣,双手抚在小腹间缓缓说道:“四个月了,再过段时间,很难不被人看出来。”
盛子鸣大概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站起身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ivy淡淡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夏璃说:“这个节点对外公布,对盛总恐怕影响不小,对众翔也是。”
夏璃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我和盛总坐在一条船上,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