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云韶不发话,他们也不敢随便动手,免得功亏一篑。
忽然,“滴”的一声,心电图成了一条直线。
“时炼!”时妈惊呼,整个人就要扑过去,被时爸拦住。
虫子还没掉完,苏云韶的眼一错不错地盯着时炼的手腕,仿佛没意识到时炼处在什么样的境地。
“滴”的声音持续一分钟还要多,镇定的时老爷子也坐不住了。
再不施救,他的大孙子连植物人都没得当。
“好了。”苏云韶终于说话了。
同一时刻,管家给时炼的手腕撒药粉、止血、包扎,柏星辰往时炼嘴里灌参汤,副队给时炼扎针输血输液。
而苏云韶一巴掌拍在时炼脑门上,心电图即刻活动起来。
众人:???
你这巴掌怎么比人家除颤器还牛?说,是不是在手心里偷偷藏了电!
时炼醒来
时炼的心脏恢复正常跳动仅是一个开始, 后面还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做。
众人就看着苏云韶一个人闷头忙碌,在铁桶上画符,在时炼身上画符,在房间里画符, 全神贯注, 神情严肃。
他们看不懂苏云韶在做什么,又不敢出声打扰, 一步两步地退让, 逐渐退出房间,挤在门口巴巴地看。
然后, 房门被苏云韶无情地关上了。
众人:“……”
不多久, 苏云韶重新打开门,“进来吧。”
柏星辰第一个进门, “云韶,差不多了吗?”
见柏星辰进去没什么影响的样子,其他人有序地进入,一字排开。
“差不多了。”苏云韶收起那支画符的笔, 把笔、朱砂、黄符全部装进包里。
“时炼的身体亏空得厉害,身体虚弱之时最容易被邪祟入侵, 我在他身上和房间画了些符, 身体恢复前尽量别让他出房间。”
虽说让一个在床上躺了半年, 好不容易恢复的军人不出房间不太现实。
苏云韶把让苏依依带来却一直没用过的雷鸣剑放在时炼的床头柜上,叮嘱道:“我把雷鸣留在这镇邪几天, 你们别动它。”
众人忙摇头:“不动, 不动,绝对不动!”
管家说过了,雷鸣是一把有脾气的剑, 除了主人都不让动。苏云韶能把这么神奇的剑留在这儿帮时炼,他们不会那么不识好歹。
收拾完包袱,苏云韶拿起那把折叠刀,用元气作珥,从鸡身上勾出一条细长的蛊来,放到那颗小石子的身上。
小石子滚了开去,谁都能明白它这动作的意思:拿开!不吃!
苏云韶是真的不太了解蛊,更不要说是从来没听说过的阴阳蛊。
见阴阳蛊有自己的小脾气,跟个孩子似的,琢磨着应该能够听懂她在说什么,就说:“你不吃这个,我拿什么喂你啊?”
小石子僵住了,连那条细长的黑色虫子爬到它身上,蛇似的把它一圈圈缠起来,都没动一下。
苏云韶挤了一滴血,滴在小石子身上,打着商量:“要不你先尝尝?”
小石子微微抬起再落下,似乎是在叹气,然后一口气吸完苏云韶的那滴血,在原地顿了一会儿。
就在苏云韶以为没说通的时候,小石子一下蹦了起来,跳到黑色虫子的上方。
也不见小石子张开嘴,它经过一点,黑色虫子就消失一点,还吃一会儿停一会儿,很是勉强的样子。
苏云韶下意识地觉得刚刚小石子停在原地不动,是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劝说自己为了不饿肚子,把本来不在食谱内的东西勉强吃下去。
苏依依小声嘟囔:“它的嘴是不是在下面?”
苏云韶觉得这个说法行得通,歪着头想去看小石子有什么样的嘴巴。
然而,她一动,小石子就不动了,等她转回来,小石子继续吃。
如此反复两次,苏云韶明白了,小石子不想让人看到它的吃相,这才故意把嘴藏到下面去。
行吧,大概是个羞涩的小姑娘。
苏云韶直起身,没再探寻阴阳蛊究竟是什么模样,有着一张怎样的嘴巴,又是怎么吃蛊的。
她转向众人,“你们看到了,这蛊成了小石子的食物,小石子也是一种蛊,所以这两只鸡和小石子,我都会带回去。”
要不是苏云韶,时家人和军人们都不知道,时炼是因为中蛊才当了半年的植物人,还以为时炼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到处寻找名医。
他们本来就不懂蛊,就算苏云韶不带回去,他们也得问要怎么处理,免得一个不注意再害别人,就是……
副队:“这颗小石子是队长交给我保管的,虽然在得知它有一定危险性的情况下,需要交由大师保管,但是等队长醒来,我还是会把整件事情的经过报告给他。”
这种事不用特意说,苏云韶也知道有其必要性,“自然。”
时妈并不关注什么鸡和蛊,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