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望是从司徒远这借运借命中的直接获利者,他的运道好,公司生意好,赚了大钱,买房买车,王翠花和她丈夫就是间接获利者。
如果他们两个得不到报应,郑初柔只能感叹老天不公,小人猖狂。
苏云韶:“往近了说,王翠花因爱子而借运,司徒望受双重反噬,她必定心急如焚。往远了说,王翠花死后到了地府,生前的所作所为都会有公论,逃不掉的。”
“就算王翠花死后下了地狱遭受万般苦难,她活着的时候不还是痛快了这么多年?”郑初柔不明白为什么有些报应不能在人世的时候就出现,非要等到死后去地府才能算。
这是天道制定下来运行千万年的规则,自有其不变更的道理。
苏云韶不评判规则本身如何,只道:“对一个爱子深切的母亲来说,报应在儿子身上的每一刀,会双倍三倍地落在她身上。”
郑初柔初为人母,就对肚子里的小崽子给予了万般的母爱,一想到软乎乎的小崽子会对她笑会叫她妈妈就开心,想到小崽子摔倒受伤就难过。
当了母亲,就能明白苏云韶的话多有道理。
“算了,就这样吧。”郑初柔看着司徒远说,“让法律和母爱去报应王翠花吧,我们不要管了,就当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司徒远觉得苏云韶所说的惩罚和报应已经足够,总不能真的把司徒望一家丢去沉海吧?犯不着为了他们犯罪,把自己送进去。
“听你的。”
至于司徒望的父亲……儿子坐牢,妻子整日遭受折磨,他的日子不会好过。
到此为止,与人宽容,与己宽容。
他们夫妻做好决定,苏云韶就不再多说。
“能做出这种木牌和手串的人是玄门败类,我要清理门户,如果你们得到了什么消息,还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郑初柔一怔:“小姐姐大师会有危险吗?”
苏云韶笑了,她也不确定对方的实力有多强,会不会有危险,只是……“有些事,哪怕你知道会有危险,也得去做。”
郑初柔:!!!
司徒远:!!!
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品德高尚、舍己为人的天师!
和心怀大爱的苏云韶相比,他们俩光盯着司徒望一家,心眼和肚量真的太小了!
苏云韶不知道他们夫妻脑补了什么,总觉得他们俩看自己的眼神过分慈爱和尊敬,搞得她心里毛毛的。
清除一个玄门败类,世间就少几个和司徒远一样被算计的人,郑初柔哪会不支持呢?
“我老公的那块借运木牌是周岁后戴上的,王翠花应该是在那一年里遇到的垃圾天师。”否则没道理不早早戴上啊?
司徒远从手机里翻出王翠花一家的照片,又从父母那问来司徒望父亲和王翠花的生辰八字,全部交给苏云韶。
“希望这些能帮助到大师。”
回去的路上,苏云韶就在出租车上掐算了几把。
觉得掐算出来的结果有点问题,还把照片和生辰八字发给恒术,请恒术帮忙算算,得出来的结果令人震惊。
恒术:【苏道友,我和你的答案是一样的。】
恒术:【王翠花本该一生孤苦,无儿无女,晚年凄凉,有这种命运的人大多是上辈子作孽太深的,可她好端端地嫁人生子了。】
苏云韶:【她借运转运了。】
正因为王翠花尝到了从他人那借运转运的好处,这才会为儿子借运转运,企图改变儿子倒霉的一生。
郑初柔的猜测错了,王翠花不是在儿子出生后的一年时间里遇到的玄门败类,而是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做过一次。
至于为什么没让司徒远周岁前戴上,有可能是在物色合适的人选,或者寻找那个玄门败类花了不少时间。
如此一来,苏云韶就有必要见见王翠花,从王翠花身上寻找线索。
苏云韶先找高然,再找秦朔,让秦朔帮忙查查王翠花的落脚地,能把人请到警局审讯室就最好了。
有高然背书,秦朔知道这件事涉及玄门,没有多问,大晚上的就把王翠花带了回来。
坐在漆黑的审讯室中,王翠花拍着桌子,色厉内荏,“抓我干嘛?我又没有犯法!”
单面玻璃的隔壁房间里,秦朔在问苏云韶:“用涉及命案的理由抓她回来,真的可以吗?”
苏云韶点头:“她身上背着三条人命。”
“嘶——”秦朔倒吸口气,再看王翠花的眼神就变了,“我怎么看都觉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广场舞大妈,居然能杀三个人,还逍遥法外这么多年,不简单呐!”
“何止呢?”苏云韶感叹道,“亲侄子差点毁在她手里。”
秦朔当刑警这么多年,见识过不少没有人性的畜生,害亲生子女的都有,更不要说是隔着一层的亲侄子了,真的是见怪不怪。
“我不了解事情经过,是在这里等你,还是陪你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