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维明:“……”
明明是他违反公司规定在先,怎么听出了几分自豪呢?
任维明眯起眼睛盯着他,王隽很是泰然自若,面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慌乱,仿佛犯错的人不是他一样。
无声对视半晌,任维明说:“举报邮件已经到我手里了,我不能当作没看见。”
王隽知道他的意思:“我尊重您将会做出的任何决定,但在这之前我有个请求。”
好一个先礼后兵。
任维明:“说说看。”
王隽低头,拿起刚才搁在桌边的举报信和照片,说:“您不要找她。”
???
任维明说:“她明知这件事不能做,却还是做了,这叫什么?践踏公司章程。”
王隽嗯了声,很同意他的说法,“我也是,明知道这事不能做,我还是做了,”见任维明神色不好,他补了一句,“说起来这事并不怪她。”
任维明倒想听听:“别告诉我你们是苦命鸳鸯。”
苦命鸳鸯,王隽听到这形容,顿时笑了:“那倒没有。”
看着他自然流露的笑容,任维明开始怀疑,他王隽真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王隽坦然道:“是我勾引她在先,她是迫于无奈才和我在一起。”
收到这封举报邮件后,任维明想了一周,想到了各种可能,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王隽会给他这么一个答案。
他说:“王隽,你们这叫东窗事发,你不用想着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没用。”
王隽不以为然,仍然是从容地说:“我职位比她高,她一个刚转正的员工,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妥协。”
他说得似是而非,很能让人遐想。
任维明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搞强来那套?”
王隽嗯了声,有些犹豫地说:“您可以……”
话未说完,任维明重重一拍桌子,宣纸都跟着震了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王隽淡淡笑着:“我知道,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由自主,事情的处理方式确实不太对,责任全在我,我愿承担所有的惩罚。”
任维明算是听明白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话里话外地藏着话,原来都是为了最后一句话。
他想一个人担下所有。
任维明笑道:“你前面也说了,你职位比她高,能为公司带来的利益远大于她,我怎么可能为保她而放弃你。”
王隽丝毫没有商量地说:“您必须这么做,您必须保她放弃我。”
任维明脸上笑意尽然消失,他严肃道:“你这是异想天开。”
王隽说:“两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跟您提了离职。”
任维明神色松了松:“最后你没同意走。”
“是,您为什么知道我又愿意留下来吗?”
其实这也是任维明一直好奇的地方。
当年他离职的态度那么强硬,公司怎么留都没用。任维明好不容易把时间拖到年后,说是让他过年好好想想,别冲动。
年后回来,王隽来他办公室,就在他要做最后的挽留时,王隽给他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王隽决定留下,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要离开,公司必须放他走。
任维明答应了。
比起他现在离开,愿意留下反倒是更好的选择,至于他说的要走,那最起码还要个年。年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管是从王隽个人职业规划,还是从公司的角度,双方都是共赢。
今天,他思来想去,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和她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王隽相当配合,问什么答什么:“去年年初,在我思考该如何怎么和您说我必须离职的时候。”
任维明哪里听不出来,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时你决定留下和她有关?”
王隽觉得这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您说的没错,那晚要是没遇到她,要不是我鬼迷心窍看上她,年后我回来给你的答案……”
他笑了笑,给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答案。
任维明算是彻底知道他的意思,“我不明白,”他说,“先不说别的,我之前给你介绍的怎么比她都要优秀吧?再者你们相差5岁,无论是经历还是性格,你……”
你怎么看上她的?
难道真是铁树难得开花一次?
王隽不是第一次面临这个问题,父亲姜烨还有温琰,知晓他和季烟的事的人都这么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