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的微喘带着烈日灼烧的温度,烤得林倾珞面红耳赤,他仰着头亲林倾珞的模样,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合眼时候,眼睫都在颤抖。
清晰的水声在马车内回荡,林倾珞察觉到他的不规矩以后,忽然就推开了他。一双剪水瞳里含情脉脉,蕴着没褪去的爱意,看着云琛。
云琛却好似还没回过神一般,垂着眼睫,喉结滚动。
这里是马车,又是青天白日的,要做什么确实不合适。初尝情爱不过才过去一天,他就犹如中毒了一般,贪恋她的味道。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何时薄弱至此了?
他似是自嘲地笑了下,抚着林倾珞的后背,低声道:“不是说困吗?睡吧。”
此刻林倾珞哪里还有睡意,方才说的话也不过是骗他的罢了,但是还是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头,一手勾着他腰间的玉佩,似是无聊把玩着。
云琛低头看着自己随着她动作轻轻扯动的衣摆,还有一边自己还未消下去的耸立,一把抓住了林倾珞的手,阻止她胡闹。
刚一握住林倾珞的手,她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问:“夫君的腿,是不是有知觉?”
林倾珞这一问,并非是一时兴趣,而是今早的时候,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云琛腿部的触碰,虽然看不到,但是她感受到了,再加上几次坐他腿上的感受,并没有骨瘦嶙峋,而是正常人腿的感受,对于一个腿久不能的人来说,能保持这样,不正是说明了,他腿部的正常么。
之前林倾珞一直躲避问他有关于他腿的问题,可如今二人关系不同了,她便直接问出了口。
云琛被她这么一问,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随后轻揉着她的手,道:“我的腿,并非完全没有知觉,只是无法站立而已。”
林倾珞一听来劲了,直起了身子:“那是不是有机会站起来?”
“没有可能。”云琛冷冷打断她,“若有这个可能,你觉得我还能坐这么久的椅子吗?”
“那……”
“没有这个假设,你不要再想了。”
林倾珞见他语气冷硬,便没再继续这个问题,不过还有一事她也极为好奇,问道:“以你对你母亲的了解,你告诉我,昨日她为何要这样设计?”
虽然她有猜想,但是她不想承认,她想从云琛这里得到一个真正的解释,她觉得他知道,不然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宝善寺。
云琛就那样看着她,眸子深沉得让林倾珞害怕,他指尖的力道忽然加重,就那样握住林倾珞的手,严肃着问她:“你恨孙芝荷吗?”
林倾珞被他问住了,心里那层虚伪的面具被掀开,就那么无措地被眼前的人审视着。
恨吗?若是说昨日之前,她只是厌恶,但经过昨日之后,是恨的。
她与孙芝荷无仇无怨,孙芝荷却想污了她的清白,当初选中她的是孙芝荷,如今想毁掉她的也是孙芝荷,所以,怎么可能不恨呢。
昨晚缩着身子躲藏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活下去了,如何让孙芝荷付出应有的代价。
云琛似乎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回答,胸腔剧烈跳动着,心里那点希冀之火燃得猛烈,他颤抖了一下唇,一脸认真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此,你我有机会脱离王府,去过自己的天地,你可愿意和我一起?”
起先林倾珞听了面无表情,之后又忽然笑了,显然是不信云琛的话。
他一个腿脚不便的世子,又如何逃离王府,脱离了王府,又如何生活。
云琛却认真得有些孩子气,握着林倾珞的手问,再度问了一遍:“你只需告诉我,愿不愿意?”
林倾珞故作沉思,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当然愿意,夫君能这般想,我便知晓,你我夫妻是一心的,如此,去何处,都行。”
林倾珞环着云琛的颈,眼底满是柔光,与她而言,得夫如此,已是万幸。
云琛却搂着她的腰,久久没有说话。
车轮子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壁内回响,不多时,马车终于到了地方,驾车的人在车外道:“主子,木宅到了。”
随后云琛便示意林倾珞起身。
林倾珞有些奇怪,这木宅是什么地方?
云琛知道她心里的不解,便开口和她解释:“今日的事情我得和她说清楚,你暂时便住在这里,不要回王府。”
林倾珞知道他的打算,有些事情,他们母子俩摊开谈比较好,所以他才故意将自己藏在外面。
她不知道的是,他们“母子”相互都触到了自己的逆鳞,那不是“谈”,说彼此威胁更合适。
林倾珞还想嘱咐云琛几句,开始人已经被推走了,好在下马车的时候,林倾珞看见了沐白已经站在了云琛身边,也不知沐白是何时过来了,这才让林倾珞松了一口气。
木宅还算宽敞,林倾珞昨日就没休息好,便也没四处瞎逛,被翠烟翠柳领着进了寝屋,备水沐浴了一下,便上榻休息了。
两个丫鬟自打接到林倾珞以后,就规矩的守在一侧,林倾珞也知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