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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躲(2 / 3)

清嗓子。

水苓看他额头都渗出薄汗了,明显就是在忍着,忽然低着头打了他的左手一巴掌,窝在他怀里不说话。

刚刚那一枪,不知道是为什么来的。是为了杀他吗?还是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会不会是间谍机关怕她留在赵奕真身边叛变,所以打算清理掉她?

水苓思索着,突然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豁出命先保她。

之前是,现在也是。

对她坏的时候明明那么凶,可碰上什么事又第一个把她送走。

一旁的陈老和庄明理劝水苓过来喝口茶,水苓不好意思地摇头婉拒:“我等他缝完。”

赵奕真缝完和没事人一样,和陈老他们喝了一盏茶才回去,水苓回去路上时不时就往他胳膊上瞥,念叨着:“医生说这个得十来天才能好,你得好好注意伤口。”

这已经是水苓第叁次说类似的话,赵奕真也忍不住了:“我听见了。”

“你回去之后不能用这个手拿东西,不然干点什么事把线崩坏了……”她又开始碎碎念,赵奕真也不多说了,干脆就听着。

晚上洗澡前,水苓扒在门口,幽怨地说:“医生说了伤口不能碰水。”

赵奕真衣服脱一半了,突然被她敲门,又是好笑又是无语:“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水苓还是不放心:“你要不让别人来给你洗吧?”

赵奕真深吸一口气:“我的小姑奶奶,真没这么事儿,要不你给我洗?”

水苓羞得脸通红:“你!不和你说了!”

被他这句调侃气得转身就走,她今天光顾着和赵奕真说话了,自己还没洗澡呢,真烦。

洗完回房间,水苓又不太放心,想去他那看看,刚下地,赵奕真就披着衣服进了门:“干什么,大晚上想去哪?”

水苓又坐回床边:“没想去哪。”

赵奕真对她伸手:“和我过来吧,有话要和你说。”

十四岁之后,他就没再牵过她了。

他的手摸上去很干燥,有点粗糙,总是温热,很容易就能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水苓刚把手握上去的时候还有点不习惯。

赵奕真带她去了卧室后锁上门,水苓没由来地紧张起来,赵奕真在柜子里,找完看见她脸红红的,略觉古怪地问:“怎么了?”

水苓闷声挤出了句:“没什么。”

赵奕真有些随意地坐在床边,像小时候哄她睡觉前一样,把她拉到床边坐着:“我待会儿和你说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如果她没猜错,赵奕真应该是要和她解释什么。

水苓等了这一刻太久,她把手撑在床边,看着那盏煤油灯还有被灯火映照的人,轻轻嗯了一声。

赵奕真拿出一张介绍信给她:“民国16年,蒋介石在四一二发动清党活动后,那时候我就已经和你父母联系上,组织让我作为间谍,经由你父母的保护和安排,来到国民党展开工作。我那时在交通部,而你父母在内务部,暂时还没能见面。”

“两年后我升迁,和你父母一起在内政部从事情报活动。我们一起共事了六年,直到你父母被蒋介石的军统特务察觉。为了保下我,你父母匆忙伪造信件,销毁证据。军统被伪装的信件误解,让我逮捕你父母,我们都清楚逮捕后就是拷问,所以你母亲提前饮弹自尽,而我装作和你父亲有嫌隙将他私下处决,事后我被降职调离行政院,等待组织的下一步指挥。”

“半月后,组织命我前往南洋以国民党身份解救两位同志回国。那两位都是从事了情报工作十几年的老同志,我到的时候,第一位已经在狱中被折磨致死,第二位还在日军手中,就在半个月家里被搜查前,我才将他送到前往菲岛的船上,再经由菲岛转回国内。”

他在解释时有所保留,当年水苓的父亲握着他的手扣动扳机自尽这一细节他不打算说。

某种程度上,他觉得这其中也有他的罪。

他拿出两封信递给水苓:“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遗书,怕你受牵连,我一直没有交给你,现在是时候给你了。”

水苓看着那两封信上熟悉的字迹,单单“我女水苓亲启”六个大字就让她泪如泉涌,还没能拆下,就在赵奕真怀中放声痛哭。

赵奕真等着她哭完,给她擦干眼泪,看着水苓把信拆开,开始慢慢看。他坐在一边适时地沉默着,拿着一把手枪,将子弹填进弹匣。

等她看完后,赵奕真将枪塞进她的手心:“这是一把消音手枪,你在这里开枪也不会惊动谁……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对于你父母的死,我确实难辞其咎。”

水苓拿着那把枪,低头感受着它的重量,问他:“为什么你不愿意早一点告诉我?”

“和我有仇,你才会相对安全。”

“尤其任务没有完成之前,知道越多的人就越危险,间谍机关后面一直在找你,如果你提前知道了真相,万一被他们带回去……”后面的话,他没忍心说完。

一个还没二十岁的小姑娘,伪装经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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