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胖子的胸口冒出一声猫叫,紧接着就有一个黑色的小脑袋,顶着矿灯的光亮钻了出来。
你你居然把它也带进来了!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贱。
你不是一直说这猫有用,是神猫吗?烂柯山那会儿我还记得,确实挺神,我进来的时候顺手就捞了它。以备不时只需。胖子边捏了捏小贱的耳朵边说。而且之前要不是它,胖子话说一半,把头抬起来看着我,面上的表情显露出歉疚,齐羽那孙子的演技就算拿不上奥斯卡,金马奖绝对有戏!要不是这猫,我差点就真被他蒙了!胖子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周围很安静,所以他的话我还是一字不漏听全了。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里也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毕竟前路还没有探清,于是我对他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儿稍后再说,我们得先把路开出来。
闷油瓶点了点头,道:我觉得,这甬道和旁边一条应该有衔接口。
于是,我们三个人,加上胖子抱在手中的小贱,一路往前走。我们彼此都不说话,心中甚为起伏。假如这道不通,我们很可能就是无路可走,只能痛苦地在这里等死。折返也毫无用处,这后面的路应该都被坍塌的山岩给堵死了。但是,这一路,胖子和闷油瓶出现之后,我心中的忐忑已经不再那么明显。反而心中多了一份坦然和镇定,而且之前听胖子的口气,齐羽这事果然是有隐情的,就算死,这之前能把真相了然于心,那也是一种不错的安慰。
我们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期间经过了一个非常非常窄的窄口,那窄口需要我们每个人侧着挤过去,所以轮到胖子的时候他特别费劲,一边满嘴脏话地骂挖这条甬道的人,一边使劲把他的浑身肥肉一点点地扯过去。经过了那个窄口,我们又走了一会儿,直到出现了两条分头连接的岔道。
这条岔道基本上是个类似于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的形状,分别与左右两条甬道相连。但是连接右手边那条甬道,也就是齐羽进去的那条路的支路似乎没有开凿完全,只延伸出去很短的一截,就断了。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剩下来的那条,是连接左上方的,那里面同样是黑洞洞的一片,站在洞口也是什么都看不到。我深吸一口气,跟在闷油瓶的后面走了进去。
胖子在后面扯了我一把,问:前面有没有路啊?
我说我哪知道。闷油瓶在前面说道:有路,我感觉到氧气比之前足了。、
他不说我倒是没有注意,现在被他一说,我这下就留意到了。确实是这样,貌似一进这个洞口,呼吸立刻比之前畅通了一点。
越往里走,氧气越足。
难不成,我们在进入山体氧气聚集地的内部?
我们走了将近半小时的路,这路走得并不惊险,没有任何东西在半道上冒出来,所以走着走着,我差点直接睡过去。这种乏味的疲累倒不是你等待有什么危险冒出来,是因为害怕有危险,所以一路都神经紧绷,直到眼前豁然开朗,有个空空如也的新石室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这一放松眼皮就瞬间要直接合上了。
这条路应该是对的。和外面走的那条路应该是平行的。闷油瓶看了看连接口说道。
行了!我这不行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吧,之前还没睡五分钟就出事了,这次就算人熊打算从我肚皮上踩过去我也假装没看见!胖子道。
我说这里高度不够,哪里来的人熊能进来。
闷油瓶又看了看连接口黑暗的甬道,点了下头,不知道之后会出现什么状况,这里看起来也比较安全,我们还没有进入正体,所以我们都休息一下再走。
我能看出闷油瓶也很累了,他脸上明显带着倦容,看来缺氧的环境对每个人的耐力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闷油瓶从包里找出来一个小铃铛,系了一根非常细而不易被发觉的丝线,拦住了我们来时那个和这里相通的甬道口,把铃铛隐藏在角落里。这样走进来的不管是什么就会在看不到铃铛的情况下碰响这个装置,以便我们随时保持警惕。
闷油瓶弄好之后,走到我边上,在地上铺了一个睡袋,坐了下来。而胖子老早就已经在一边鼾声四起了。我有时候真是佩服胖子,他的境界确实比我们都要高,在该逃命的时候他跑得比兔子快,在该休息的时候,他在哪里都照样能迅速打鼾。而我总感到精神崩溃形的累,却到现在连眼皮都粘到一起了依旧睡不着。我翻了一个身,干脆坐了起来。闷油瓶就坐在我边上,我刚抬头就撞上了他的目光,他立刻把目光收了回去,眼睛看向了别处。
小哥我在盘算齐羽的事情怎么开口问。胖子的鼾声响彻这个石室的,从下至上,甚至导致整个石室有轻微颤抖,我很想把他拖起来问问清楚,刚才他那说的不清不楚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情况,我是别想了。在我们没有必要喊他起来之前,他也是不会醒过来给我解释清楚再倒下去继续睡的。
胖子我换了口气,说道,他刚刚说到齐羽
胖子之前没看出来,齐羽是有备而来,相似程度很高。但是猫对你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