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诺在离开航空公司的咨询台后,就直接走通道、上摆渡车、最后直接来到飞机登机梯前。
毕竟她这样突然以不打折全价、无任何信用卡积分抵扣、也不需要换算历程数就补进头等舱的乘客,不说没见过吧,确实也不常见。
头等舱最终的乘客也只有她一个人,空姐一对一服务,可以说非常细致周到了。
这让塞西诺不禁想起她第一次乘坐飞机时的状况,她和艾莉只能买得起廉价航空公司的红眼航班。
刚过安检就听到了航班播报的催促,发现被安排的登机口到她们的距离简直约等于航站楼的最长边,她俩提着精简的行李跑过去都像是进行了一场负重马拉松。
跑到登机口才发现,她们过了机场安检的行李还要在上飞机前再进行一次排队称重,比确保行李重量不会超出航空公司规定的“免费”限额。
至于航班播报催促?哦,请看一眼起飞时间,如果不提前“那么多时间”催促一下乘客,乘客们怎么有时间排队呢?
塞西诺今日的体验就好多了,连她那轻巧的、不必托运的行李都是航空公司工作人员一路帮忙拿到飞机上的。甚至她在飞机航行过程中想要从行李包里拿东西,也是空姐代劳,她的腰完全不用离开座位。
关于腰这一点,她之前和艾莉挤在拥挤的经济舱时也差不多,两排座椅之间完全没有空间让她们的腰离开座椅。
为了防止脑袋因颠簸磕在玻璃上,或者是磕在邻座的肩膀上,航行期间她俩几乎是头挨着头度过的。
艾莉戏称,她和塞西诺就像一对连体婴。
连体婴。
那时候的塞西诺很认同这一形容。
她和艾莉,除了相遇之前的生活、和实际意义上的身体是分离的,其他地方,都像是在照镜子一般的相似。
1987年。
15岁的塞西诺庆幸自己从父亲的“赌资”中“偷”到了学费,及时缴纳了她这个学年上学的费用,避免了被学校劝退的命运。
离开教师办公室后不久,她就在楼梯间附近遇到了同班的男同学。
她知道这位男同学喜欢她,他跟别人说她像溪边的花朵,清纯又柔和。
她还知道这位男同学的父亲在附近四五个街区放高利贷,闹出人命后转行投资了医院,洗白了家底。
所以当男同学向她告白时,塞西诺只是稍稍表演了一下犹豫就同意了。
然后她就因学校楼梯栏杆断裂摔下了三层楼的高度,后脑勺着地,送的医院还是刚出炉的男朋友家中产业,在救护车她就判定死亡。
然后在运往太平间的路上死而复生。她原本发现赌资金额不对、想要来兴师问罪的父亲,便借机用医院的诊断失误大大的敲了一笔钱。
而那位男同学,总也忘不掉塞西诺后脑勺开花的样子,看见她都绕道走,再也没说过她清纯又柔和。
父亲的原话怎么说的来着?
“你和你|妈一样,都是拿脸拿命骗钱的人。”
“恶毒的母女。”
“被诅咒的人!”
塞西诺的母亲是个骗婚犯。她的母亲或许对不起天下所有的男人,唯一没有对不起的,就是她的父亲。因为她的母亲天真地认为自己“金盆洗手”后带着钱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就能得到幸福。
塞西诺的父亲是个滥赌鬼。他的父亲榨干了老婆所有的积蓄,甚至在孕妇生产后的半小时就向医院结清费用拿回剩余的押金,只为了冲他臆想中的惊天翻盘。
母亲因产|后|抑|郁和孕期营养不良死后,塞西诺和父亲一起生活在母亲留下的小公寓里。
一开始,因为塞西诺长得漂亮,公寓楼里许多人家都愿意给她一口饭吃。
直到他们发现,这个像洋娃娃一般可爱的小女孩会为了讨好那个连饭都不给一口的父亲,而从邻居家里偷钱。此后,公寓楼里再也没有人招呼塞西诺去自己家里吃饭。
当19岁的塞西诺跟同样19岁的艾莉讲述自己这段遭遇时,艾莉并没有表现怜悯的样子。
艾莉笑着告诉塞西诺:“因为他没觉得你是他女儿,只把你当成他财产的一部分,所以才会送你到夜总会来抵赌资。”
“相似的事情,在我们这里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没什么稀奇的。”
16岁就被送进夜总会的艾莉,花了三年做到了领班,成为同一年进夜总会的女孩儿里唯一活着的那个。
她捧着塞西诺的脸蛋,提醒她:“你这么漂亮,要么死得快,要么活得长。”
艾莉预料的没错,塞西诺确实死得挺快的。
她进夜总会后没一个周就“死”了,负责处理尸首的艾莉及时发现了“复活”的塞西诺。
那一刻,艾莉晦暗许久的眼睛一瞬间就被点燃了。
从19岁到22岁,依靠“死而复生”的诅咒,塞西诺和艾莉合作了五次。
最后一次,她俩通过骗保赚了5亿戒尼还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