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一叠声问好。
易思龄不大高兴了。谁这么嚣张,来她的酒会还敢迟到,但还是保持优雅,不在乎这些,看都不看,直到听清楚那声“庄少”,她敏感地顿了下,抬眸看过去。
这两个字十分钟之前是她们话题的焦点,此时,又成了满场的焦点。
高大英俊的男人在人群中有着鹤立鸡群的卓然,如此风度翩翩,不怪那些眼高于顶的千金名媛迷他恋他讨论他,也不单单是因为他姓庄。
男人牵着陈薇奇的手,礼数周全又不怎么走心地回应着那些寒暄。
灯如清辉,照着他们登对的身影,黑色矜贵倜傥,蓝色清而媚,就像一道招摇的风景,比那幅价值一点三亿港币的画更抢眼。
拿俊男靓女来形容有点词汇贫瘠。
易思龄傻掉,手里的香槟哗啦啦地往下流。
陈薇奇看见易思龄发愣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觉得这一千万花得好值。
她承认,她爽了。
庄少洲正在和人寒暄,蓦地听见这声俏皮的笑,目光回正,问她怎么了,陈薇奇转过头来,笑容仍旧惯性挂在唇边,眸中闪着晶晶亮亮的光芒。
“看见了一些有趣的。”陈薇奇笑着说。
庄少洲怔了下,很克制地握紧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