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榛,泠月他遇到难处,我怎能袖手旁观呢。”叶庆书将王榛榛拉到一旁,试着劝说,“十万灵石对我来说也不多,就借给他度过难关,榛榛你最善解人意的,这件事你不要插手,行吗?”
“那是十万灵石吗?你分明给他十五万!”王榛榛甩开叶庆书,指责道,“穷大方,天天就知道穷大方!你也不看看你每个月才几百灵石的俸禄,十五万需要你攒多久你想过吗?”
“可是榛榛……”
眼看着这对儿恩爱情侣因为自己吵起来,泠月上前劝道:“好了叶兄,谢谢你的好意,我突然想起来我也不是很急用这么多灵石,今日多有打扰,我先走了。”
泠月说完就走。
叶庆书想叫住泠月,王榛榛一个眼刀飞过去,他里面自动消音。
狠狠瞪了叶庆书一眼后,王榛榛提起裙摆追了出去。
她并不是反悔了,想追回泠月。
而是另有目的。
“泠月,你站住。”王榛榛赶出来拦住泠月,“我有话跟你说。”
“您请说。”泠月直到此刻才意识到王榛榛并不喜欢自己,他想事情总是往最坏处想,经过今日,他怕是不能再跟叶庆书来往了。
王榛榛的话也应证了他的猜想:“你也看出来了,我很不待见你,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家庆书了,他们叶家如今在浩瀚仙宫也过得艰难,希望你不要再来增添麻烦。”
这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犹如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泠月脸上。
他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相交之初,他也觉得自己的家境和风评会拖累叶庆书,曾经提过断交这件事。
叶庆书总是说他爱自我贬低,朋友之间是不看出身,只论脾气相投的。
渐渐的,他就真以为交朋友,是不用在意世俗偏见的。
他没有家人,独来独往,忘了叶庆书还有家族和未婚妻,就算他本人再如何不在意两人之间的沟壑,他的家人不可能不在意。
“话说到这里,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真以为庆书跟你相交,是欣赏你这个人吗?”王榛榛字字诛心,“还记得你俩是如何相识的吗?你在丹药炼制上,确实有长处,靠着你无偿提供的那些方子,叶家的丹药一直卖的挺不错。”
王榛榛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灵石袋子,丢到泠月脚边,颐指气使道:“这里有五十万灵石,算是给你的辛苦费,拿去解你的燃眉之急吧。”
泠月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双唇,看都没看那灵石袋一眼。
他本该转身就走的。
但他没动。
他在等叶庆书出现。
王榛榛说话并无顾忌,修士又耳聪目明。
叶庆书是可以听到屋外的响动的。
但是直到现在,叶庆书都没有现身。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泠月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泠月总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糟糕至此,以后再遇到什么,都会心如止水,再也翻起不任何涟漪。
但是现实总是一次次让他明白,困境之上还有困境,他所经历的磨难,只涨不消。
沈然被傅星屏叫走,是去看布置好的新居。
沈贤虽然没说沈然要在凌云峰住多久,但是少宗主住的地方,马虎不得。
趁沈然检查房间的时候,傅星屏去到外面巡视周围安全。
沈然对于住所没什么要求,象征性地看了一圈,等着傅星屏回来。
冯文硕说他们三人不住在这里,临近中午了,沈然打算去找泠月一起吃午饭。
以后可以和泠月朝夕相对,想想就很开心。
可能这凌云峰有些大,傅星屏花了些时辰才回来。
看他面色也不大好,沈然一颗心禁不住提了起来。
“回少宗主,凌云峰周遭一切正常。”傅星屏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
沈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对方不愿意说,他也不会主动问。
“辛苦三位师兄,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三位师兄也下山去吧。”
他徒步去了梅溪渡,又来来回回爬了几次的山,确实有些累着了。
“那个……”傅星屏吞吞吐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了傅师兄,是出什么事了吗?”冯文硕心直口快问道。
傅星屏偷瞄了沈然一眼,回道:“是有一事,只是当不当讲。”
在沈然这里,不知道要不要说的时候,最好不说。
他正要这么回的时候,冯文硕一幅听到八卦的急切模样:“当然是说了,能让傅师兄你为难的事,可不多见。”
傅星屏:“那请刘师弟和冯师弟回避一下,这件事我要单独跟少宗主说。”
“???”冯文硕来不及抱怨,就被沉默寡言的刘帆拉走了。
这时候沈然有些反应过来了,不确定地问道:“是宗主交代你给带我什么话吗?还是……泠月那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