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尼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作为一个知道太多的人,有些事,已经是无法避免了,他不会很快就死,但他会面对比死难过无数倍的折磨。
不管说还是不说,不管说了什么,是不是实话,也不管审问他的人相信还是不相信,他都得被折磨到彻底崩溃了,因为这样才保险,才是真正可以让人放心的审问结果。
现在让克鲁尼选的话,他更愿意把该说的一切都说了之后被痛快的干掉,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克鲁尼现在又有了强烈的求生意志,因为被折磨是不可避免的了,既然无法避免被折磨,那当然还是在遭受了所有的痛苦之后还能活下去了,毕竟都被折磨完了再让人干掉确实很亏。
只是克鲁尼不知道他以为自己知道的过程都是错的,因为他不知道要对他下手的人是黑魔鬼。
格列瓦托夫一手拿着本和笔,一手端着杯水,把水放在了克鲁尼的身前后,低声道:“喝完我们就开始吧。”
克鲁尼端起了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把心一横,大口把水喝下去后,很是深沉的道:“来吧!”
格列瓦托夫翻开了本子,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克鲁尼,真名。”
“年龄。”
“47岁。”
“家庭状况。”
“妻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情人和一个私生子,但是已经不联系了。”
格列瓦托夫抬头看了克鲁尼一眼,很平静的道:“接受过反刑讯训练?”
“没有,只是见过审别人。”
格列瓦托夫点了点头,平静的道:“那么就快点进入正题吧,我看过你的简介,你曾是托姆勒的助理,也是他手下的金牌经纪人。”
“是的。”
“撒旦在叙利亚被伏击的阴谋,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克鲁尼呼了口气,低声道:“托姆勒是决策者,我是执行者,那件事牵涉很深,cia,托姆勒,沙阿情报局,艾斯艾斯全都牵涉其中,需要详细说明吗?”
“需要。”
“好的,cia在叙利亚做了很多事,而托姆勒是cia一些事务的承包人,我当时被派去了那边,在伊拉克和叙利亚活动,后来,需要给艾斯艾斯一批化学武器,化学武器和资金由沙阿情报局提供,但这件事沙阿情报局不愿亲自操作,于是cia找了托姆勒来负责运送,这件事需要严格保密,所以从一开始那些运货的人就注定是要被灭口的。
托姆勒找了一个佣兵团,运送的货物在伊拉克境内被抢了,沙阿方面派人交涉,要回了那批货物,而托姆勒需要重新找个佣兵团来执行这次必死的任务,而运送任务本身非常困难,需要找个够实力的佣兵团,于是,托姆勒就看上了规模和实力都非常合适的撒旦。
至于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会是谁送那些化武,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这是实话,因为我没必要隐瞒,而我本来以为这会是一次非常简单的任务,但是我没想到,撒旦竟然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仍然能在钢铁圣母的伏击下逃生,而且他们后来还杀了托姆勒报仇,我想,托姆勒和钢铁圣母以及我本人都严重低估了撒旦。”
格列瓦托夫低声道:“说说钢铁圣母。”
“托姆勒曾是钢铁圣母的团长,很久以前了,他也曾是个雇佣兵,但是他后来当了个佣兵的经纪人,钢铁圣母成员全部更换了一遍,但毫无疑问,托姆勒肯定和钢铁圣母一直联系紧密,可以这么说,钢铁圣母是托姆勒旗下最强也是最重要的力量,也是cia经常使用的一支私人武装,但是,我必须说明一点,钢铁圣母并不受托姆勒和cia的控制,在九头蛇的控制下,钢铁圣母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仅限于生意,钢铁圣母收钱办事绝不问雇主是谁,只不过,托姆勒和cia的生意一直很多而已。”
格列瓦托夫沉声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是,我明白。”
“那么你泄露了多少,cia盯上了撒旦的经纪人,毫无疑问,这是你说出的。”
克鲁尼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自从在奥地利和撒旦一起刺杀了苏哈里坦,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公羊不杀我,沙阿也一定会找到并干掉我,让我惊讶的是,公羊并没有在奥地利就杀了我,我看得出来他非常想杀我,但他又是一个很讲情分的人,在我刚刚和他并肩作战并且受伤之后,他不忍心杀我。”
格列瓦托夫低声道:“说重点。”
“好的,我回到美国立刻就躲了,我得防止公羊后悔,但更得防止沙阿找上门来,没有多久,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沙阿情报局的人出现了,于是我再次逃跑,而且我不敢再让家人留在身边,于是我一个人逃到了墨西哥。”
“墨西哥?”
“是的,我在墨西哥有房子,沙阿情报局的人追的太紧了,我不敢太靠近北部边境,于是我躲到了维多利亚城,然后进了监狱,我想这次沙阿情报局就找不到我了,等躲避一段时间我再出来。”
“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