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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柒却只是笑:“可旁人不这么想。”
明真出身也不算好,她的母亲出身贫寒,几年科考,有幸当了举人在偏远地方做了个小官,父亲是当地的商户子弟。
幸而明真长着一个聪明的脑瓜子,是难得的读书材料,从小便有神童之名,到京城后更是一举成名成了新科状元。秦何会因为纠缠明真搞得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当然也有这位新科状元的手笔。
世间女子多薄幸,于明真而言,儿女情长自然不如她的仕途顺利。更何况秦何还不是她所心仪之人,对付陆柒她就更没那种内疚感了。
至于那崔氏的事情,南阳帝卿对自己儿子还是了解,先前也特地和她提过这个事情。秦何恼羞成怒推崔氏下去她是不信的,但在旁人眼中,那崔氏就是秦何推下去的,而且秦何还自作自受,差点把性命搭进去。
崔氏她未曾见过,但论起心机,绝对比秦何强得多。今日得了一见,崔氏那种人就是活体黑莲花,外头看着柔弱可欺,但对外人狠心,对自己也能狠心。典型的宅斗小能手。
秦何不接她的话,陆柒却只是笑:“方才的事情你也瞧见了明真也认为你喜欢她。”
要不是认为秦何还钟情于她,明真也犯不着当众给秦何难堪。人骨子里都是有几分贱的,当年秦何干着贴上去,明真成了婚还为她要死要活的,崔家儿郎又不是个心思简单的,明真骨子里也傲得很,当然认为秦何还喜欢她,爱她爱到不顾一切。
有秦何在,明真当然不担心秦家对付她,而且秦家又做主入赘了陆柒,还捧着陆柒成了状元。
尽管陆柒是靠自己本事,但明真是无论如何不会信的,她只当秦家是为了打她的脸,硬是把个不成器的捧成了人上人。
都知道翰林院撰修是最贴近圣上最好升官,但有了崔家的扶持,一年过去,明真还是个从六品,所以她才觉得明真蠢,蠢在得了成绩就尾巴翘起来。
秦何有些不可置信,陆柒又补了一刀:“不仅是她,这秦府外的人都认为你还喜欢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不断用明真来刺激你?”
见秦何沉默,陆柒嘴角又噙了一抹笑:“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你不想再让其他人认为你还心悦明真,爱她爱到无法自拔,那在客人走之前,你地听我的,你愿意吗?”
秦何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眸光忽明忽暗:“你说,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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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门的时候,秦何还有些不放心,他紧紧挽着陆柒的手,一双凤眼分明在问:就那么简单,真的有用吗?
陆柒捏了捏他的手掌以示安抚,特地凑到秦何耳朵边上轻声道:“你尽管放心便是。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做出和秦何太亲密的举动,不过像这种贴耳低语却是可以的。耳朵是秦何身上很敏感的部位之一,陆柒凑得这般近,他的耳朵自然是又染上了米分色。
等陆柒把脑袋远离了秦何的耳边,她又动作轻柔地将他滑落的发丝撩了上去,自然也就瞧见了对方红得近乎透明的耳朵尖。陆柒心神微动,拂过青丝的手指就碰了碰那生的甚是漂亮的耳朵,后者立马身体一僵,明明是狭长的凤眼,此刻却像是受了惊的猫一样,乌黑发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陆柒心下觉得有几分好笑,收回手来,一本正经道:“娘亲和爹在主厅应该等急了,我们先过去再说罢。”
等出来的时候,秦府的客人已经悉数到齐了,绕是前世见过不少大场面,也吃过不少酒席,但陆柒还是被一路摆到院子里的酒席震惊了一把。
秦府家大业大,在自家宅子里设宴自然比在酒楼强太多,这次秦家为了陆柒办谢师宴,一共设了整整一百二十桌席位,比当初陆柒和秦何成婚还要隆重一些。
一桌大约十人,客人半数以上是秦牧亲族和同僚师友,一小部分是南阳帝卿在京城的亲族,剩下的小部分则是和陆柒沾亲带故的,陆家的亲族,和她的父亲王玉茹的爹家王家亲友。
每次朝代更迭大启皇室都要流点血,当今圣上的女嗣稀薄,虽然皇女纳的夫侍不少,可也不能各个都带来做客。能够和南阳帝卿交好的皇家成员不多,但一个个都被奉为上宾,安排在了和南阳帝卿相邻的酒席上。陆家的人除了陆玖生母和卢氏外,其余人均被安排在了大堂之外。
能在大堂里坐着的客人身份要高些,被安排在露天院子里客人身份又次之,考取状元的是陆柒,到时候她得按照客人的尊卑顺序依次到这一百二十桌宴席上一一敬酒。
秦家为她准备了鸳鸯壶,一开始倒出来的是酒,稍稍动下按钮,倒出来的便是储存在鸳鸯壶另一部分中的清水。有这么个作弊工具在,陆柒倒不担心醉,但这么多客人,便是喝水,她也会涨得慌。
陆柒心里暗暗叫苦,但在南阳帝卿和秦牧看过来之际,她面上又带了几分办喜事应有的笑意,紧紧地挽着秦何的手到了自己该坐的位子上。
陆柒这个主人公到位后不久便是开席的吉时,秦牧站了起来宣布开席:“感谢诸位亲友同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