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又去取了碗,装了一碗井水:“我记得乞巧要拿个碗装这个对不对?”
秦何接过她手里的碗,就开始倒水。陆柒脸色有点难看,秦何又指了手里的动作,碗里还留了半碗水:“井水只能取一半,还有半碗得是雨水。”
她的脸色又放缓:“可这几日都没下雨。”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乞巧要提前准备了。
秦何小心地端着那碗水:“初二下了雨,厨房里应该有准备,她们没有,再问问秦燕他们。”
“那我陪你一起过去。”肯好好说话就说明没事了,陆柒也松了口气。
管家事情还是做的不错的,就像是先前秦燕说的,府中早早准备了雨水,供那些年轻的男儿使用,不过瞧她事情忙,又是男儿节日,便没有拿这些琐事来打扰她。
陆柒和秦何一块将碗放好,等放上一天一夜,再让它在太阳下曝晒半天。
七夕的中午时分,秦何要动手将绣花针放在水面上,浮而不沉,然后观察针在水中的影子。
若是那影子成物形巧妙,便被认为是“乞得巧”,反之是乞得拙。
等放好了碗,陆柒又牵了秦何进去厨房,厨子当场活了面,空出地方来让两个人做巧果。
巧果的做法很简单,以面米分和糖混在一起,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再用油炸之。
秦何以前没做过这个,但做起来态度倒很认真。手上都是白白的面米分,虽然捏的形状不好看,但数量还挺多。
陆柒瞧他捏,就随便拿起一个开始夸他找话题:“这只小狗捏的挺可爱。”
秦何捏扁了手里的一个圆面团:“那是兔子。”
陆柒干笑两声:“哈哈,看错了,这只熊捏得更好,活灵活现的。”
秦何咬牙切齿:“那个是小狗。”
陆柒闭嘴了,一时兴起,随手捏了好些小兔子,不过没有一只是普通的白兔,都是流氓兔,揉脸的兔斯基,还有米兔一个个表情各异,神态也不同。
秦何看她捏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软软的面团:“这兔子怎么怪模怪样的,头上还戴个帽子?”
陆柒定睛一看——一只头上顶着马桶刷的流氓兔。
陆柒打哈哈:“我手艺不行,随便捏捏。”
看陆柒的作品秦何才长了点信心:“你捏的兔子比我还丑。”
陆柒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面米分,瞧着秦何雪白的鼻子笑眯眯道:“那是自然,夫郎肯定比为妻手巧。”
秦何做了许多,又在陆柒的帮忙下将这些形状各异的面团下锅,他本来想一次性都放进去,还是陆柒伸手阻止了他:“咱们第一次也没有经验,先放少点,等掌握了火候再一起炸。”
秦何也就放了十个下去,五个他做的五个陆柒做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锅,看着雪白的面团渐渐的转成金灿灿的颜色。
陆柒看一看锅,又看两眼秦何。在火光的映衬下,秦何显得有种别样的美,虽说他面上还有她抹上去的面米分,但陆柒瞧他怎么看怎么可爱,心念一动,便揽过人来亲了上去。
秦何手中的锅铲哐当地掉在了灶台,只亲了片刻功夫,一种刺鼻的味道传了过来。
秦何才慌忙把她推开,捡了锅铲去捞果子:“焦了都烧焦了!”
“小心!”陆柒也另拿了一个锅铲帮他捞,他手忙脚乱的,差点溅到油。
不过捞出来的时候还是晚了点,金灿灿的果子都烧焦了,陆柒捏的雪白的兔斯基也变成了黑炭兔斯基。
秦何一脸沮丧,陆柒安慰道:“烧焦了的也只有十个,剩下来的咱们好好煎。”
剩下的两个人都专心致志没有分心,绝大部分都做的比较成功。
临到晚上的时候七夕该做的准备都差不多,陆柒还给府上的一些仆人放了假,今明两晚可以分批轮流休息。
晚上的时候陆柒和秦何仍旧睡在一张床上,因为休息的早,她精神不错,便和秦何咬耳朵:“你柳主簿的孩子过几日周岁,咱们也添一份礼。”
提到小孩子,秦何有点兴奋,用手比划:“时间过的好快,我记得刚来泉州的时候,她夫郎生的那个孩子小小的,才刚睁开眼睛不就,胳膊和腿就这么点,现在都满周岁了。”
陆柒笑道:“你当时都不敢抱一下,碰到了小孩看起来浑身僵硬,我还以为你讨厌他呢。”
她并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但有的时候碰到那种很乖巧的小孩,也会觉得有个小孩也是好事。
“我怎么会讨厌,那么可爱的小孩子。那是因为他那么软,脸那么嫩,感觉稍微用了一点点力可能就会伤到他。”
陆柒趁热打铁:“那等七夕,咱们自己生一个好不好?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秦何一直都没有吭声,陆柒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在安静中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起来她就用捣好的槿树叶汁帮秦何洗那头又长又浓密的黑发。今天她没有帮他梳头,而是让侍人用整整一个时辰,帮着梳了个精巧漂亮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