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当初在谈到那人生日,您的眼神是动了情含了笑,当我提出这隐秘机关,你更是毫不犹豫一口答应,并在第二天就把录好的音频发给了我。
[尽我余生来拥护你可好?我爱你。]
[风吹叶应落,而我爱你,何时有回应。]
一大堆,乌阿得也只是随便听了几句就燥得脸庞泛红,愣是做了个交接人,把音频和需要制作的东西交给做工师傅来处理。
再之后,成品做出,乌阿得也没在听过,毕竟520次我爱你,还是要让那人亲自点开播放来听才有意义。
悠地,那坐着的男人弯了弯腰,手撑着头笑了,笑得肆虐悲凉,眸光淡然如死水:
“我能有什么遗憾?我唯一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把贺瑾锁起来,让他一跑就是这么些年。”
顾钰不是没想过要囚j贺瑾,只是想着他贺家也不是好惹的世家,就打压了这一念头,何曾想过一走这么多年,相思成了瘾,如病魔般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食不知味
夜不能寐
摆手,不想再听乌阿得聒噪的声儿,先行开口下达逐客令:“好了,这个月多给你工资,辛苦了,目前没什么事要忙,放你一周假期。”
“多谢顾总。”
虚掩的门再拉开,而合上,便是让风抢了先,“砰”地响起,关得好不利索。
刚入夜的冬,天黑得格外快,左右不过比平日晚了些许再走,就黑得彻底,路灯都开了好多盏,无声地行人照明。
舒北凝视着灰暗的星空,蒙蒙的像一张无形的网, 束缚着他的思想,他的感觉,曾有想要大声的喊出来冲动,却被这种压抑的氛围包裹的严严实实。
无法挣脱,无法言语。
压抑到自己无法诉说,一个人被湮没在这空洞而又深邃的夜里。
舒北觉得自己失恋了。
不
合理来讲,应该是舒北的一个梦碎得彻底。
网上不少cp头子说先生和贺瑾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还问何时领结婚证,甚至更有人开玩笑着在说,要把民政局赶过来,这样吧,改名儿就去办了。
但舒北笑不起来。
盯着手机,觉着这些调侃祝贺的话,如同生冷尖锐的刀子,正在用一种诡异的力度,刺入他的心窝子,揭开皮囊的瞬间,痛意就明显,莫说贯穿到底得捅入。
最是怕疼的人,却是受了半辈子的疼。
“嘿,小兄弟,怎么愁眉苦脸的?”
迪吧音乐喧闹,dj摇滚乐在音响的播放下duangduang的,听不清四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只见着他们在笑,笑得张扬夸张,但并不觉着有多少维和。
在吧台处,坐在高脚椅上的舒北盯着调酒师看了半天,听着对方在同自己说话,望得出神的眼瑟缩了下调整焦距。
这才缓缓看向那人,叹了口气:“没什么。”
“那就是有心事了,不妨讲讲?憋在心里多没意思?”调酒师把一杯调好的冰酒推了过来,“来尝尝,这酒叫做不会逝去的爱,酒度不高,你刚跟我说过,你不怎么能喝酒,饮料酒水,喝着玩儿的。”
小兔子原本还迟疑的手,把酒杯接了过来,调酒师很温柔,说话的嗓音低低的,怪好听,在这氛围之下,平添几分暧昧之意。
当舒北见着酒杯上一朵紫丁香和一朵红玫瑰,垂眸浅浅一笑:“你知不知道,你挺会哄人的。”
“怎么说?”调酒师莞尔回笑。
晃了晃酒杯,舒北不急着喝下,欣赏这酒淡道:“玫瑰炽热清纯的初恋,代表着懵懂的爱情,恰恰紫丁香的素雅不同于玫瑰的奔放在春季开花,还有香味,就像初恋一样美好。”
身后一群帅哥靓女在热舞,相反舒北这儿冷冷清清,吧台这,就他一人,歪着头,他喝了一口,觉着还是酒味儿扑鼻,不禁小脸苦皱。
亏他早些年还在酒吧ktv做服务员,还真是半点就都沾不得。
灯光糜烂,音乐动人。
喝不惯酒的人,闻不惯这味儿,唱不来这股子若有似无的辛辣,觉着一口饮下,尝不出多少快活,反之,火辣辣的一路烧到胃,连着心尖儿都是滚烫至极。
晦暗有通明的微光旋转着,偶尔照在舒北的身上,他背对着光源处,光自后头来,他脸颊微红但藏匿于阴影之中,叫人看不出现在呢的他到底有多动人。
调酒师觉着舒北的反应不太对劲,试探性开口:“小兄弟知道的蛮多,失恋了?”
“你觉着呢?”舒北不怒反笑。
收敛嬉笑模样,正经起来的调酒师多了股吸引人的魅力,他眼神示意轻声而谈:“我瞧着像失恋,不信,你转过身,离你最近的那个男人好像也是失恋了,瞧瞧你们的神情多相似,愁眉不展,欲说还休,是连瞳仁深处都难压制的孤独。”
觉得此言有理,又不想把失恋两个字明摆着写在脸上的舒北,嫌烦地把手里的酒喝完,又让调酒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