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也没太大关系,反正不用脑子都能猜到一定又是他们做了什么奇葩极品的事儿。她要是解释得太详细,说不定他听了以后还得再生一遍气。
少爷他表示并不能保证自己生气以后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没想到季橙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始主动说了。
“他们想让我嫁人。”
少爷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宕机了一秒。
“……什么玩意儿?”
“嫁人。”她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后开始补充,“他们物色了一个远方亲戚,大概三十多岁,好像有点小钱,但是特别特别特别没素质,就是之前我去网吧那一天。”
妈的好像有点喘不上气了。
郁恒强忍着情绪,尽量平和地咬着牙继续问:“然后呢?”
酒精让大脑混混沌沌的,季橙明显没听出来他语气上的冷意,话匣子打开了,干脆就全部倒完算了。
于是把后续让她崩溃的一系列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包括昨天晚上她一回到家就看到曹博军躺在她的床上睡觉这件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没有逻辑、条理清不清晰,总之磕磕巴巴地说完了一通后,她感觉心里一直堵着的某团淤气好像终于疏散了。
果然,人还是需要倾诉和发泄的。
不过她是倾诉出来了,一直在听着的少爷只觉得自己快炸了!
这他妈的!
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做出这种事的??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忍住,没想到刚听她说完第一句以后就想打人。
郁恒活了十七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没想到他妈的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她家居然还能干出这种几把事,妈的怕不是活在梦里吧!
说得难听点,让他们这群毒瘤挨千刀都不为过好吗!
季橙说完以后大概就困了,刚轻轻打完一个哈欠,就听到他冷冷地问:“要不要帮你请律师?”
她莫名了一下,好像没怎么理解:“什么?”
“我们家的律师,二十年来没输过官司的那种。”他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像藏着什么东西,“要不要?”
季橙也这么愣愣地和他对视。
郁恒觉得自己心里这团火好像越烧越旺,烦躁得厉害,不做点什么根本不甘心的那种。
就在他深吸一口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弯眼笑了出来。
这一笑直接就把他的脾气打断了。
“……你笑什么?”他都快气死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突然觉得,你的眼睛真漂亮。”季橙边说着还边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眉骨。
“……”这醉鬼一下子就给少爷整不会了。
“我以前怎么不觉得呢……”她呢喃着,好像自己也挺费解,而后又笑,“你整个人都帅。”
一瞬间他心里这团火好像就这么被浇灭了。
郁恒心情复杂地搂着她,又好气又无奈:“你干嘛。”
季橙拿起自己那罐还剩了一点点的啤酒:“跟我干杯,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拿起旁边自己早就喝完的空罐子,装模作样的跟她碰了一下,“好了,说吧。”
她一口气把剩下的啤酒都喝完了。
忍不住打出一个小酒嗝后,强撑着愈发迷离的眼神,悄摸附上他耳边,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跟他讲这个所谓的“秘密”。
“我离开家之前…他们说我傍大款了…那我就说是的…我傍了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帅的…大款……”
郁恒:“………”
这可太突然了。
同时又有点火气,这家人居然还这么给她泼脏水?一个个都心黑眼瞎是吧。
还没完全理解她说的话,就见刚爆完这个秘密的人身体逐渐无力地向下滑,他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腰,口吻依然无奈:“他们相信了?”
“相信了。”季橙悠悠地叹了一声,“奶奶还问我说这个大款每天给我多少零花钱呀?”
可拉倒吧,他倒是能给,她也不收啊。大款本人如是想。
嘴上却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回答,我怼奶奶了。”可能是开始头晕了,她也记不清具体的经过了,只记得自己确实对奶奶说了不好听的话,“然后爸爸就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