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事情始末,阮棠觉得这一回撞车真够冤的。
“虽然撞的比较惨,但正好验证了一件事。”严昱泽突然站起身,长腿一迈走出房间。
阮棠说了那么一会儿话,精神又有点疲惫,刚张嘴打个哈欠,马上又被严昱泽吓地寒毛直竖,瞬间精神。
他面无表情拿着一把水果刀进来。
“你要干嘛?”阮棠想到他刚才说的什么骨头恢复,伤口自愈,怀疑他要对她做什么证明一下说辞,眼看刀刃光可鉴人,她吓得声音都虚了,“冷静,你说的我都信。”
严昱泽扫她一眼,没说什么,拿刀一划,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刀。
血立刻就渗出来。
阮棠看着他自残,目瞪口呆。接着就看着他抽了两张纸巾,擦掉手心的血。
令人震惊的是,他手心的伤口以两人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在一起,很快就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阮棠脑子嗡嗡地直响,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蹦出来。
严昱泽耷拉着眼皮,语气有些低沉,“长生不死?”
事实就在两人眼前发生,如果说刚才阮棠还付对他说的那段车祸后的情况半信半疑,现在就完全没有了怀疑的念头。她不禁想到,当晚被撞的那种惨样,还自我修复,想象一下画面都觉得惊悚,也幸好严昱泽冒险把她带回来,没让她的异常暴露在人前。
想到这里,她赶紧说了一声“谢谢”,脑袋却越来越沉,她无法再思考,含糊地说,“我再睡会。”很快又陷入沉眠。
阮棠在深度睡眠中恢复身体的机能,她几乎能直观地感受到骨骼,血肉,还有细胞在逐步地恢复活力,车祸给她来带的创伤正在一点点被修复,这种感觉玄而又玄,仿佛回到了胎儿时期,她几乎沉浸在这种奇特的感觉里,但是外界的声音却打破这种宁静。
她睁开眼,这一次脑袋没有疼痛和沉重的感觉,十分清醒。
清醒到能听见客厅里某人打电话的声音。
“……我不是说了这两个礼拜的工作都给我推了,什么通告这么重要,不去,”严昱泽语气不耐烦,“我管你什么资源什么路数,休息的事情我上周就和你说清楚了,现在安排的活要不你找别人去,反正我不去。你手下也不止我一个艺人,我发扬风格,把出头的机会让给后辈,这么好机会你可别浪费了,也别只盯着我一个,就这样,别再电话烦我,我就想休息一段时间。”
阮棠从床上起来,手脚自如,没有任何问题,她心头大石总算踏实落地,走出房间去找厕所。到了客厅才知道严昱泽的房子有多大,客厅就宽敞的就跟演播厅一样,难怪他打个电话就跟有回音壁一样直往房间里窜。
阮棠一边感叹当明星就是赚的多,一边听着他对着经纪人也是颐指气使的态度。
严昱泽打着电话一转头,发现阮棠站在厅里对着四周张望,他一个疑问的眼神过去。
阮棠用口型问他,“厕所?”
严昱泽手一抬,指着客厅走廊尽头。
阮棠看着走廊尽头三面空空如也的墙壁,依旧很茫然。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似乎是急了,不肯放弃劝说,严昱泽语气也没半点转圜,两人在聊电视剧。经纪人大约说了这次通告就算了,但是电视剧要他好好磨练一下演技。严昱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我演技什么样导演难道之前不知道,现在来和我说要提高,当初选角的时候怎么不去找个演技派。宣传的时候可劲把我拿出来遛,要流量要人气,现在要求这么多。他怎么不上天,找个神仙来拍算了……对,你就原话告诉他们,要是不合适趁早散,也别互相埋汰,反正还没开始拍,各求所需去。”
阮棠没找着厕所,听着他在那打电话,心里很是同情了经纪人一把。演技差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不想着提高还要数落导演和制片,这种艺人可真够难带的。
也就是他流量高,粉丝多,一般艺人要是这个德行,恐怕早就从屏幕上消失了。阮棠想起这两天混在他粉丝群里,但凡有点照片视频出来,就有一大群人出来吹彩虹屁,什么“哥哥好帅”“哥哥神仙颜值”“哥哥辛苦了”。
真该让粉丝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哪里有辛苦,辛苦的是经纪人,导演和制片……
严昱泽回头一看她还站着,拧着眉,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
阮棠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是偷听他打电话,“找不到厕所。”
他恍然,走到走廊头,推了一下墙壁,露出后面的厕所。
原来是一道隐形门。
有钱人真会玩。阮棠赶紧走过去。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听见动静,沉默一秒后,高分贝的音量穿透手机传过来,连阮棠都听得一清二楚。
“严昱泽,你是不是带女人回家了!”
严昱泽:“什么女人?”
经纪人:“别和我装傻,你刚才和谁说话?”
严昱泽没好气地回:“是只猫。”
阮棠进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