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便是离开了。
关于将起的兵锋,北地已是传开,而南方知晓,已是第二年开春后,才经历过南陈被灭的江东来说,这样的消息选择性的避开,更多的还是放在眼下年节上,以及各地新奇事。
更加偏远的富水县,城中茶肆酒楼,平日里常说的也还是栖霞山。
“当年栖霞山何等偏远贫瘠,没成想,现在可是香客、商旅云集,官道上车来车往,就连荒郊野岭都成了富家子弟、文人雅客郊游的好去处,那可要归功山中一座红怜庙了,庙身不大,可尽有灵显,庇佑来上香之人”
呯!
青布长桌,京堂木评书人手中落下,清了清嗓子。
“不过说这红怜庙前,那可要必要提起一人,那人姓陆,名良生,师从大儒王叔骅,饱读典籍,通宵天文地理,传闻还是得道高人,修为高深,可探日月,深海擒蛟,移山倒海都是信手沾来,那日夜观天象,一皱眉头,发现栖霞山中有祥气溢出,立庙福泽百姓……”
夸大其词说法迎合众人口味,听得下方茶客、食客一愣一愣。
“陆良生可是当初怒砸金銮殿的陆郎呼?”
“哈哈,老夫知此人,就是不知可有婚约,老夫正好有一女……”
“几年前就这般说,你闺女还没还嫁出去?”
“哼,老夫之女,奇货可居!”
……
热闹喧嚣,富水县城外,一片银装裹素,白皑皑的山头延绵起伏纵横。
雪地间,一深一浅脚印延伸,陆小纤裹的跟毛球似的,哈着白气,追着一只雪兔。
“老孙,逮着它!”
“来了!”
远处,挂满积雪的枝头,一阵风吹来,哗的一声,簌簌落下。
一道身影划过雪松,掌心推出,敕字亮起法光的一瞬。
轰!
积雪四溅,奔跑折转的兔子,唰的瞪大眼睛,四肢半空挣扎,然后落在雪地上,一动不动。